这听起来,像是个笑话。 茅子世刻薄地说道:“这样的人阴狠毒辣,又没什么能耐,早点死了,对黄家也是好事。” 就是太后看来恨极了他,居然用了这样的手段。 黄长存要是真的有能力,就不会维持着黄家从前的架子,而今,这种虚伪的坚持,只会叫人觉得荒唐可笑。 “你要是这么在意黄家,怎么不为他们分忧解难?” 伴随着淡淡的潮气,景元帝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,那沉沉的气势,压得茅子世讪笑起来,连头都没抬起来。 “臣岂敢,陛下,臣这一身脏污,还是莫要玷污了您的眼睛,现在,立刻,臣就去清洗一番。” 说完这话,茅子世快步走向边上的太监,麻溜地让他带着离开。 宁宏儒上前一步,为景元帝正了正腰带,低声说道:“陛下,平王来了消息。” 景元帝淡淡地说道:“准了。” 显然,皇帝知道,平王上折的请求是为何。 宁宏儒欲言又止,景元帝看了他一眼,“有话就说。” 宁宏儒:“平王的请求,虽是正常。可陛下,若是平王势大,那将来……” “他若有心,有能力,能将寡人拉下去,岂不是更好?”景元帝冷淡地说道,“那才有趣些。” ……陛下哟,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有趣。 景元帝看了眼宁宏儒,发觉他还是皱着眉,只是面无表情摇了摇头,抬脚就走了出去。 宁宏儒老实地留在原地。 他没立刻反应过来,一会后,却是意识到,就算平王势大,他的封地,却正正是险要之地。 平王若起来,瑞王最先戒备的,就是他。 宁宏儒一边思索着,一边却忍不住回想着刚才景元帝的衣裳。 皇帝陛下这换了的服饰,很显然就是要去寻惊蛰。 谁能猜得到,在这段关系里,景元帝居然会是被嫌弃的那一个? 粘人。 真真要命。 … 容九是个冷漠的人。 不管是谁见了他,都得说这句话。惊蛰身边这些个朋友,但凡是见过容九的人,都会私下觉得他气势太强,为人太冷。 惊蛰再怎么情人眼里出西施,都不可能觉得他是个热情如火的人。他打一开始就知道容九是个什么模样,当然没想过他能变得多友善温良。 只是对惊蛰,容九从来都是耐心的。 ……可,再是怎样,惊蛰也从没想过,当容九真的“热情似火”时,那会是怎样一种可怕的事。 近些日子,惊蛰几乎在任何地方,任何时间,都可能看到容九。 只要他无事。 最开始是惊喜,次数多了,就变成惊吓。 惊蛰非常心痛。 再这样下去,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会受不了。 就在容九又一次出现,惊蛰左顾右盼,发现没人后,就将男人拖到了角落里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容九,你不能这样。” “不能见你?”容九挑眉,“这不可能。” 瞧瞧,他一下子就知道惊蛰在说什么,分明就知道这造成的困扰! 惊蛰:“但也不能这么,肆无忌惮。” 他不觉得见面是个坏事,但这么粘人,也有点奇怪。 之前每个月只能见三次,惊蛰虽觉得少,却也觉得安全。 现在容九肆无忌惮,想来就来,倒是见了个痛快,惊蛰却是受惊不已。 他可还是要做事呢! 惊蛰决定和容九讲道理。 “正常见面也好,可是,若是你每次都不打招呼来,那于我来说,也是很容易出事。”惊蛰道,“次数一多,我要如何和掌司交代?” 容九一来,惊蛰的时间就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