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猛地惊醒,莫名惊出一身冷汗,他哆嗦着摸向下面,然后长出了口气。 竟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。 这是什么破梦? 什么蜘蛛,毒蛇的,一晚上尽是梦到动物,给他好一番折腾。 惊蛰想起容九,一伸手,却发现没了人。 容九不在。 惊蛰挣扎了几下,还是从温柔梦乡里爬出来,痛苦地捏着自己的胳膊。 其实两条胳膊还好,难受的是他的下半身。 总感觉有点酸痛。 难道他在梦里,和蜘蛛毒蛇的搏斗,也会让他的身体难受起来? ……不会吧,要是这样,他难道在做噩梦的时候,身体也跟着胡乱动了? 这么说来,容九和惊蛰一起睡的时候,男人是有抱着什么东西的习惯。 最开始,他们两人还带着陌生的试探,没叫这习惯流露太明显,后来都熟悉了许多,自然也就放松下来,不再刻意隐瞒着。 惊蛰并不讨厌被人抱着睡,冬天是有点冷,多盖点被子就好了嘛。 ……可这样一来,不会他昨天梦里的蜘蛛与毒蛇,就是紧紧抱着他睡觉的容九吧? 惊蛰倒抽了口凉气,开始真心实意地为容九担心。 可是,为什么髋骨会隐隐作痛呢? 惊蛰感受了下,那什么也没有刺痛的感觉,由此可见,容九也不可能大半夜袭击他……呵,这个词和容九放在一起,怎么都觉得奇怪。 他那样的人,何必去做这样的事? ……虽然有时候的确挺无耻的。 可也不会那么没有羞耻心! 唉,这一觉,真是睡得哪哪都奇怪。 惊蛰抿唇,忽而尝到了一点甜香。 他愣了愣,抬手摸了摸唇,指腹擦上一片滋润的腻意。 他的嘴巴上,涂着厚厚的一层香膏。 这将惊蛰干燥翘皮的嘴唇滋润得连醒来,都带着润润的感觉。 ……容九昨天晚上,在他睡着后,到底都做了什么? 惊蛰爬起来,在床边摸了一会,这才找到自己的衣裳穿戴起来,然后开门看了一眼。 外头呼啸的寒风,刮得人心寒。 惊蛰听着风声里隐隐约约的动静,这才晓得,原不是他早起,而是今日这天太黑,风太大,这才贯得人的耳朵里,只剩下风声,再无其他的动静。 怨不得容九走了,这时辰也合该醒了。 他哆嗦着回来,预备再穿件衣裳。 屋内实在是太黑,惊蛰摸索着,想着去寻蜡烛,却摸到昨天的油灯,感受了下,居然还是满满一盏。 惊蛰挑眉,点了灯后,借着这昏暗的灯光,这才发现,这原本该燃尽一夜的油灯,满满当当不说,在桌面下头,还送来了新的灯油。 容九昨夜刚说完,早上就将东西送来了? 这未免太利索。 惊蛰搓了搓手,刚才开门,将屋内所有的暖意都刮走了。他去看了眼炭盆,发现还剩下了一点余温,所以就在这将就着换衣裳。 只有一条棉裤怕是不够,这要比之前再多穿一条,不然,出去怕是要冻死。 这外头的风雪,去岁也是难见。 可真是一个严酷的寒冬。 惊蛰一边想,一边挣扎着给自己套上裤腿,只是刚拉过膝盖,人的动作就僵住,他狐疑地盯着自己腿根。 灯光昏暗,有些看不清楚。 不过,那是,发红吗? 惊蛰探手摸了摸,也不疼,就是有点奇怪的肿。指尖按了按,又往其他地方挪了挪,一个不小心,擦到了沉睡的蘑菇。 一种奇怪的的感觉,让惊蛰整个人哆嗦了下。 好似有什么从昨夜,一直沉寂到了今日,忽而被这不经意的动作打破,唤醒了绵延不绝的余韵。 惊蛰的动作僵在原地。 他神情古怪,猛地拉上了裤腰,又到处找铜镜,凑到油灯边上,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