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惊蛰,根本也无需在意。 ……怎么可能不在乎? 惊蛰的睫毛轻颤了几下,长长吐了口气:“所以,才要学,不是吗?” 他仰头看着容九。 “我们一起学,让你知道,那是什么意思,是什么感觉,或许有朝一日……” 容九也会,真正接纳这些,知道这种温暖。 男人看着天真,柔软的惊蛰,哪怕恶欲扑倒面前,流淌在脚下,他都能在密布的黑暗里,捞起一把碎光,然后笑吟吟地捧到他的面前来。 或许他有朝一日,的确会明白。 然能给予他这些的,唯独惊蛰。 冰凉的手指,擦过惊蛰的下颚,忽而,也跟着停住。 惊蛰歪头看他,不知为何,有种莫名的危机感。 然这里就他们两个,危机在何处? 大拇指用力擦了擦下颚角,古怪的刺痛,让惊蛰瞪大了眼。 危机。 真是大危机! 惊蛰怎么就忘记,他睡着前,给自己刮的毛毛? 刮出伤痕后,那位置的确尴尬,惊蛰生怕别人多想,所以…… 他也涂了粉。 容九的脸色,随着那揉出来的伤痕,变得越发冷厉。本来就没多少表情,这下可好,直接变成一座冰山。 “怎么弄的?” 容九阴森地问道。 惊蛰:“……我自己,刮出来的。” 他没什么底气,小小声。 不对,他为什么要低声下气? 容九给自己咬出来的伤口,难道不比他还严重十倍?而且他也偷偷敷粉了! 惊蛰立刻理直气壮:“你让宗大人给我开的药,调理完身体,顺便连我的胡子,都有了生根发芽的机会。” 那肯定是要刮的。 惊蛰的理由非常正当,不过容九看起来还是不大高兴。 他阴冷地盯着伤痕,仿佛那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,将那一堆玉瓶药翻出来,愣是将那道小小的刮伤涂得那叫一个严重。 惊蛰被他擦得头往后仰,“这不是好事吗?说明宗大人的药有用。” 过去的寒药抑制了惊蛰的身体,现在这样,不过是一点点调整过来。 惊蛰从前毛发就不多,头发也是微黄干燥,现在这一把油光柔顺的头发,他有时自己摸着,都会高兴得很。 不过,比起摸自己的头发,惊蛰还是更喜欢偷摸容九的。 也不知是什么古怪的癖好,偏不要光明正大地摸,而是偷偷摸摸,在男人不经意间摸上几次,就露出很满足的表情。 容九不理解,不过容九总会包容。 不过今日的容九,既不包容,也不大度,甚至还有点小气。 “不可以受伤。”容九冷冰冰地说道,“再刮伤自己,我就把你下面的毛都刮掉。” 惊蛰悚然,下意识夹住腿。 他整张脸都羞耻到发红,连眼角都染上羞红,颤抖得都要掉下床边去。 “你,我,你怎么能……” 下流! 无耻! 淫贼! 怎么有人惦记着那地方??? 惊蛰的毛发稀少,自然是,也包括了蘑菇田。 就那么点毛,居然还招人惦记。 容九长得那么好看的一张脸,为什么,总是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呀! 惊蛰真的很想抱着被子在床上啊啊啊惨叫。 可他不能,也不敢。 甚至还做出非常羞耻的动作。 ——他拉过折叠好的被褥,挡在了自己的腰间。 “别看了!” 惊蛰咬牙切齿,“你能不能不要……总惦记我这么一亩三分地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