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 “我问的,是惊蛰。” 这话一出,茅子世微微僵住。 自打北房闹出这么一通,好奇的人并非没有,然生命危在旦夕,根本顾不上许多。直到昨日见过陛下后,才开始有人会谈及此事,只是多一笔带过。 也不知是不放在心上,还是不敢言及。 ……景元帝那一夜的模样,迄今都叫人胆颤。 朝臣知道景元帝有时很疯,然知道,和亲眼看到他肢解那些人体,是截然不同的。 但凡醒目点,都隐隐能感觉到,景元帝就是为了那个人才赶往北房,那这个人的身份无疑叫人关切。 等这一回离宫后,想必会有无数人探听这惊蛰,到底是谁。 “陛下,一直都没有告诉过那人,关于自己的身份。”茅子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之前,也曾带我去见过他一面。” 沉子坤皱眉,把茅子世给拖了上来,冷冷地看着他。 这赫然是不说清楚就不给走了。 茅子世哀叹:“沉叔,你别这样看着我,具体什么情况,我真不知道。那天陛下没头没脑找我,说让我去见一个人,谁知道会是惊蛰呢?” “为何陛下不叫我去?”沉子坤沉声说道。 茅子世诧异地瞪着沉子坤,胆大包天去掐了他的脸,发现是真的后嘀咕着:“我还寻思着沉叔你是不是被人换了……” 沉子坤瞪他一眼,茅子世被迫严肃起来。 “那次,好像是惊蛰想见陛下的朋友,陛下这不就拎着我过去嘛。陛下哪有什么朋友……”茅子世叹气,“谁知道陛下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,这下可不就暴露了?” 沉子坤:“你见过他,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 茅子世:“沉叔,你真的很像是要嫁女儿……啊,别打我头。”他护着自己的脑袋,躲开沉子坤的袭击,“我正经还不成嘛。惊蛰是那种难得不错的人,您没瞧见嘛,陛下都听他的话改了主意,肯定是好的影响。” 沉子坤沉着脸,不说话。 茅子世凑过去一点:“别吧,沉叔,难道你想棒打鸳鸯?” 沉子坤没好气地说道:“什么棒打鸳鸯?惊蛰能劝陛下稍加收敛,的确是好事。只是,在那等情况下暴露,就未必是好事。” 北房那日,跟在景元帝身后的王公大臣的确太多,纵然隔得远,少有人看清楚“惊蛰”是个什么模样,却多少听到了他的声音,也感觉到了他对景元帝的影响。 这么多年,多少人总是想将自己人送到景元帝的后宫,不就是为了枕头风,却是一个都没派上用场。谁曾想,却是在一个小小的宫人身上…… “啊,这么说,”茅子世幸灾乐祸地笑起来,“怕是等这些事情结束后,会有不少美男子等着进献给陛下呢。” “猴头。” 沉子坤不轻不重骂了句茅子世,就让他滚了下去。 茅子世也不恼,下了马车后吩咐了沉府车夫几句,这才停在宫门前看着车马越走越远。几步开外,一队侍卫匆匆走过,在茅子世的身后停下来。 茅子世微眯着眼听了几句,惊讶地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 陛下这一把玩得未免太大了些。 他想做什么? 难道真的要废掉整个后宫不成?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