叨地说道:“没有准备,那肯定是不行的,但万一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让黄仪结压住蛊虫的躁动,然后……” 惊蛰的神情苍白,怨不得之前赫连容那么说。宗元信想要治病,未必是为了救人,只是为了自己快活。至于能不能活,这不是他最先考虑到的事。 当然,也不是说宗元信就想要景元帝去死,只是这东西不是毒,他就没有那么多的自信。 要提高成功的可能,就得找到蛊虫的新主人,而蛊虫那所谓的新主人…… “惊蛰,你快和我说说,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?陛下什么都不肯说,不过他之前去了太医院后,都让我把蛊虫看好,这显然不是他的作风,你肯定知道点什么……“ “宗元信,离他远一点。” 一道冰冷压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。 赫连容带着人从拐角处走来,男人身上穿着冕服,端正肃穆,带着淡淡的血气。黑眸冷漠地扫过宗元信的手,冷得好像要剁了他。 宗元信立刻松开后退,讪笑着说道:“臣这是一时着急,陛下莫恼。” 赫连容:“丢出去。” 他冷漠得很,根本不听宗元信的辩解。 惊蛰扯了扯嘴角:“他的确是有正事。”只不过看起来,更像是奔着他来的。 赫连容摸着惊蛰的眼角,声音冷得要掉渣,“他惹你生气?” 那浓郁的杀气,让惊蛰反手抓住赫连容的手腕,摇着头说道: “没有,他只是说你的病,可能要找到蛊虫的新主人,才能够……治。” 惊蛰没抬头,便也没看到赫连容的脸色何其冰冷,他阴郁地说道:“石黎,去把宗元信的左手敲断。告诉他,再有下一次,寡人就把他削成人彘!”那暴戾的恶意,几乎是在惊蛰察觉到的瞬间,身后的石黎就消失不在。 惊蛰吃惊,猛地抓住赫连容的手。 “他是,他是在为了你……” “他在试探你。”赫连容抱起惊蛰,大步朝着殿内走去,冷冰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“你不知?” 惊蛰恹恹,正是因为知道。 “你没有什么,要问的吗?”惊蛰被放在床边坐下,深吸一口气,“你……你别……” 赫连容在他面前单膝跪下,从这个角度,可以清楚看到惊蛰低着的头,与他脸上的神情。 “要问什么?”赫连容的手掌按着惊蛰的脚踝,冰凉的脸庞压了下来,头搁在他的大腿处,“是要问,惊蛰对这些蛊虫奇异的吸引力,还是要问,惊蛰是不是成了这些蛊虫的新主人?” 他能感觉到惊蛰的身体紧绷,只是碍于束缚的动作,别说逃离,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 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 赫连容侧过头,啄吻着惊蛰的腰腹,那冰凉的吐息,如同透过层层衣裳,化为蛇鞭缠绕在惊蛰的皮肉上:“那有什么干系?”惊蛰是什么人,是什么东西,是什么存在,那都没有关系。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。他慢慢地注视着那些感觉,如同藤蔓……近乎柔弱无骨地缠绕上脚跟。 爬上石头,覆没了几乎整座石像,平白无故地扎根在这贫瘠的地盘上疯狂滋长。 总有一天,藤蔓会摧毁石像,又或者石像会在坠落的时候撕扯着藤蔓,一起坠落无边的炼狱……那都是极其曼妙的事。 赫连容极其随意地,又落下一个吻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