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扼腕,他俩不得已并肩散步,时不时胳膊磨蹭几下,次数一多,他那一惊一乍的毛病,到底是好了些。 惊蛰在心里长出口气,只觉得自己丢脸。 冷不丁,赫连容抓住惊蛰的胳膊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这不怪你。”猛被拉住的时候,惊蛰的身体还是下意识颤了下,过了一会,才慢慢平复下来。 赫连容继续道:“是我做得过分。” 惊蛰低头看着如水的月色,抿着唇:“……你还知道过分。” 赫连容神情淡淡:“忍不住。” 惊蛰这小狗头猛地就抬起来:“你从前不都,不那什么吗?” 何来忍不住之说?过去几年那不是忍得好好的? 赫连容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之前忍得多,现在忍不住。” 这开了荤的怪物,哪有再吃素的道理。 歪理! 惊蛰又踹了他一脚。 赫连容既挨了两脚,到了晚上睡觉时,就说被踢伤了,定要和惊蛰一起歇息才能好。 听完那话,惊蛰手里的茶盏险些摔了,目瞪口呆地看着赫连容。他横看竖看,这不要脸的骚话,竟然真的是这面无表情的人说的。 这人是怎么做到表里不如一的? 震惊之下,惊蛰被推上了床,就连躺下来的时候,人也是晕晕的。 赫连容给惊蛰压好被角,淡淡说道:“早些睡,今夜不动你。” 惊蛰拽着被褥沉思片刻,“真不动我?” 赫连容冷淡看了他一眼,两根手指掐住惊蛰的脸,“你要也成。” 惊蛰飞快摇头,甩开赫连容两根手指,然后掀开被子,一溜烟钻进赫连容的怀里。 他能觉察到,赫连容的身体跟着僵硬片刻,许是没闹明白惊蛰这做法。之前抗拒不已的人,不还是他自己吗? 惊蛰理不直气也壮:“你不是说不动我?”那他就要这么睡! 这是本着对男人的信赖。 呵,信赖。赫连容微眯起眼,压住了他的肩。 “呜呜,呜呜……” 不是说,不动的吗! …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惊蛰这才爬起来,诚如赫连容所说,男人的确是没动他,就是在睡前把他亲得快断气。 他的脖子都快断了。 惊蛰爬起来的时候,赫连容竟是还没走。 只是在书房里,不知在看什么公务。 惊蛰路过,趴在窗边和他说了会话,这才溜溜达达去厨房弄点吃的。正好明雨在,他们两个蹲在角落里偷吃。 惊蛰:“为何我们得蹲在这里?” 明雨:“大抵是在御膳房蹲习惯了。” 惊蛰:“可这是我家。” 明雨:“你不想蹲,你起来就完事了。” 两人在拌嘴,突觉寒意。 猛一摇头,发觉赫连容就站在门口。 惊蛰下意识站起来,几步跨了过去,有意无意地拦在明雨的跟前,把手里的桃花酥递过去:“吃吗?” 赫连容屈尊咬了口,惊蛰才继续说。 “每次吃这东西,总会想起我娘……” 他见赫连容的眉头微动:“你娘?”电光石火间,惊蛰几乎和他想到一件事。 惊蛰微红着脸说道:“至少我娘做糕点的手艺,的确是不错。”至于他做饭的手艺,那就勿要多提。 见赫连容的眼底有淡淡的笑意,惊蛰这才松了口气,忙不迭将这个醋罐子带走。 要了命,怎么感觉赫连容这醋意越发没边了呢?而且还非常黏人,从他在书房跟他说话到现在过来吃饭,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就找了过来。 惊蛰思忖,没思出个所以然来,下午还和白团玩了几个时辰。 好歹赫连容没连狗的醋都吃。 就只是偶尔幽幽从书房看去几眼。 这一下午,惊蛰发现,白团最喜欢的就是钻狗洞,出去溜达一会,再带回来点乱七八糟的东西。 这些全部都堆在它的秘密洞穴——也就是桃树下,有个凹陷进去的树根坑。 惊蛰原本没打算抄它老窝,谁成想,它把惊蛰一颗墨玉也叼走了。 那墨玉不是赫连容最开始送给他那颗老大的玉石,而是后来送的一串。惊蛰拆了几颗,收在荷包里。 结果也不知怎的,被白团给掏出来。 惊蛰追了一路,连府门都大开,进进出出跑了好几回,这才发觉它给藏树坑里去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