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指就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。 林缊月刚要转过身,看见周拓被阴影遮挡的脸渐渐亮了出来,眉骨起伏处皱得像一座小山,威严矗立在深邃立体的面容上。 她后退一步,周拓靠近她,男人身体的热气扑面而来,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。 “你要去找张鑫?” “放开……” 他的阴影整个覆盖住她的身体。 “我再说一遍,”周拓力气大到要把她捏碎,目光更加深不可测,“我们没有结束。” 他讨厌林缊月上挑的眼尾,轻佻的说话方式,以及对一切不甚在意的随便态度。 那个时候就讨厌。 过了这么久,久到他以为他已经可以将讨厌一丝不漏藏起来的时候,再遇到她,发现自己还是讨厌的要命。 林缊月踉跄地被周拓推进旁边荒无人烟的巷子里。 粗粝的砖墙硌着后背。 周拓的手握住喉咙,压得很实,宣告主权的姿态,紧盯她的眸子。 “他比我能满足你?” 林缊月一直以来像路边的杂草,任意妄为,肆无忌惮。 一个不留神,就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出来。 生命力旺盛且无知无觉。 他对野草从来不抱任何的同情,生死有命。但如果长到他的庭院里来,用尽一切办法,也会将除干净。 这两个礼拜的除草行动很成功,但是在今天,压紧的土地又开始出现松动的现象。 理智在告诉他自己,此时放手,一切尚在正轨。 “他……”林缊月刚想要说话。 她的双唇一张一合。 就今天。 让原则见鬼去吧,周拓想。 扣住她后脖子的手往前一拉,另只手按在腰上,和他腹部紧密贴合。 没给林缊月留有一点反抗的余地,周拓俯下身,替张鑫完成了那个本该在酒吧进行下去的吻。 林缊月挣扎着要推开周拓。 周拓禁锢住她扭动的双手,继续长驱直入,席卷一切似带走她的呼吸。 这个空无一人的狭小巷子连路灯都没有,一墙之隔还可以听见酒吧门口有人在说话。 林缊月刚开始还有力气反抗,越到后面越缺氧,整个身体都滑在墙上,靠着周拓拖着才不至于滑下去。 刚才还在犯冷,现在和周拓交缠在一起,汲取了他的热量,没有多久居然就从头到脚的热络起来。 吻一路从耳边滑到锁骨,吻得她有些痛。 周拓大掌隔着轻薄的衣衫覆在她胸下一处浅凹的川字马甲上,中指严丝合缝的摩挲着。 铁锈味散去,她才后知后觉尝出来很烈的酒味。 原来周拓也喝了酒,难怪今天这样不正常,明明在西林见到连眼神都不惜得给她。 两个人在黑暗里短暂喘着气,声音像此起彼伏的海浪声。 林缊月感到周拓的身体像铁块一样烫,睁开眼借着路边昏暗的街灯才看见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色。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,被猛地打了下去。 即使短短触摸,也可以意识到烫得有些可怕。 “……你发烧了。” 周拓单手支撑着墙喘气。 刚刚吻林缊月那一下已经花掉他大半力气了,现在体力有些透支,头痛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燥热。 ——今天被林缊月气昏头了,根本没注意到身体上一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