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的好男色,侯爷英姿勃发,应战当日,便被北凉公主瞧上了,非得要侯爷入赘。侯爷当然不答应了,结果,北凉公主直接调来了三千骑兵,并且放话说,若侯爷不愿娶她,就直接开战。” 一个士兵狠狠瞪了眼角落中说话之人:“就你多嘴。” 赵鸢说不上这感觉,说来她自然是生气的,但也没有气到一发不可收拾,至少,她此时还能够理智思考,控制住自己。 她看向角落说话的青年男子,对方和她、李凭云一样,都是书生打扮,“请问阁下何人?” 对方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,连忙上前,给李凭云和赵鸢拱手作揖:“李县丞、赵主簿,我是肃州刺史,田早河,此番是特地来拜会安都侯的。” 甜枣核? 哦不对,是肃州刺史? 太和县是肃州下属县城,刺史乃一州最高长官,没有刺史给县吏行礼的道理。赵鸢迅速起身,行大礼道:“下官赵鸢,是太和县衙门新上任的主簿。” 田早河是个老实巴交的人,被李凭云整怕了,说话做事都要看李凭云的脸色。他见李凭云面色如常,温和道:“赵主簿,论官职,我是稍压你一头,但在官职之前,咱都是读书人。你是进士,我只是个乡贡,应该我先敬你。” 赵鸢怀疑这厮在捧杀自己,她遂将腰又往下压了压:“能中进士,全凭侥幸,下官不敢造次。” 按理说,李凭云职位也在田早河之下,可他完全没有给对方行礼的意思。他抱臂坐在一旁,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。 整个驿馆,除了赵鸢和田早河,没人愿意多说一句话。 田早河把注意力转到了李凭云身上,“李县丞,我信里说的事,您考虑的如何了?” “六子,田刺史有送信来么?”李凭云把矛头转向六子。 六子巧妙甩锅:“哎呀,前些天是来了一批信,司徒县令说,但凡来信,需先给他过目,估计还被县令大人扣押着呢。” 李凭云淡淡道:“田刺史,您是州府长官,不经县令大人,直接写信给我,他自然不满意,只怕这信我是看不到了。” 赵鸢想到明堂里堆积如山的信笺,难免怀疑李凭云在找借口。 若人这般敷衍她,她只怕脸上已经挂不住,而田早河居然还能赔笑:“那正当面商量。李县丞,乡试在即,能否请你找个时间,点拨学生两句?” “田刺史。”李凭云遗憾道,“此番前来玉门关,是赵主簿给我下了军令状,不替赵主簿解忧,我始终无法专心去做其他事。” 赵鸢再度被李凭云当了一回冤大头。 田早河岂能不知李凭云的套路,他道:“不急,不急,此事不急!只要李县丞别忘了就行。李县丞,咱们也有半年没见了,今个儿我做东,喝个不醉不归!” 赵鸢见他们要喝酒,生怕李凭云再给自己灌酒,她匆忙道:“二位大人,我有些头晕,先告辞去休息了。” 田早河将她的话当真,关切道:“赵主簿,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?” 六子帮忙打哈哈,“我带药了,回头给赵大人煮点药,这里交给我,二位大人喝酒去吧,喝尽兴啊。” 除了大堂,赵鸢松了口气,对六子道谢:“六子,多谢你替我解围。” 六子道:“嗨,衙门里好不容易来了个李大人能看顺眼的主簿,可不能怠慢了您。” “李大人,他看我顺眼?” “嗯啊,赵大人,难道你看不出来么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