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李兄,我就不明白了,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,怎么沦落到太和县,给司徒打下手呢。” 李凭云道:“想知道么?” 被他勾起了好奇心,田早河努力地点头,表达自己的真诚。 李凭云轻轻笑了笑,他拂袖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脖子,转身离去,留下这样一句话: “你我都是乡贡出身,比起从何而来,更重要的是,我们要向何处而去。” 田早河还是有几分愚,他未能像赵鸢那样明白李凭云,只能困惑地摸了摸下巴,“不愧是李凭云啊,说话这么有水平。” 另一头,士兵带着赵鸢抵达玉门关。 赵鸢骑马骑得马马虎虎,玉门关没有植被覆盖,她吃了一路土,想着终于要见到裴瑯了,到界碑之前,却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亲昵地拉住裴瑯的手。 裴瑯背着身,使劲把自己的手往回抽。 他出生在将门世家,自幼习武,力气大,手往回一抽,红衣女子险些摔倒。 她将计就计,索性摔在了裴瑯身上,抱住了裴瑯的腰。 赵鸢饶是裴瑯的未婚妻,作为一个克己守礼的好姑娘,她也不禁在心中感慨:真是爽朗。 士兵尴尬道:“侯爷,赵姑娘来了。” 裴瑯恰好被赵鸢撞见这一幕,百口莫辩,“鸳妹...” 第10章 做戏要投入5 正午的玉门关烈阳如火。 大邺和北凉以河道为界,东为大邺,西为北凉。西域诸国多年相互征战兼并,纷争不止,大邺一直坐收渔人之利。 二十年前,诸国得到高人提点,联合起来对付大邺,夺去河西,一路直逼大邺都城长安。一部分大臣认为皇室乃立过之本,危难之际,皇帝应带着宗室临时迁都洛阳。 可这一提议,遭到了彼时还是宠妃的女皇的极力反对,她以死相逼,让皇帝留在了长安,又亲自说服了老将裴安,也就是裴瑯的祖父,临时任命行军大司马,驱逐胡人。 裴瑯的祖父和父亲都死在那场战争中,裴家人的牺牲,换来了西北疆域的空前太平。那些惨败的西域诸国,重组成为北凉。 赵鸢尚活在非黑即白的理想之中,她见裴瑯还能同北凉公主拉拉扯扯,心中万分不解。 好在理智尚存,她告诉自己:你是大邺的士人,是大邺的脊梁骨,不能有丝毫弯折,亦不能有丝毫出格。 “北凉公主,我是大邺...” 她的自我介绍说了一半,裴瑯一个箭步,将她护到身后,对北凉公主说:“公主,请你尽快撤并离开玉门关。若两国真的开战,北凉必败无疑。” 那明媚妖艳的女子嗔怨道:“小气吧啦的男人,我不过是看上了你,你竟威胁要灭我国家,那夜你我快活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 北凉公主对裴瑯的警告视若无睹,她实现落在裴瑯身后的赵鸢身上,“裴瑯,她是谁?” 赵鸢打算再一次自我介绍,裴瑯抢先:“她是我婢女。” 婢...婢女... 赵鸢心中知道,裴瑯这么说,是为了保护她。她暂时咽下这口气,一言不发。 “我说,你找婢女的眼光也太差了些,这木啦吧唧的,能伺候好你么?” 木啦吧唧... 赵鸢心中默念,小不忍则乱大谋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 说实话,在看到北凉公主的时候,赵鸢怂了。 胡人女子骨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