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睹的。 赵鸢将司徒县令账务造假的证据交到田早河手上,田早河没有丝毫犹豫,立马派人来太和县革了司徒的县令之职。 司徒误以为是王道林告发的自己,被州府的人带走时破口大骂:“王道林,你这王八犊子!本官竟然栽你手上!你不得好死!” 等司徒县令被带走了,衙门等人才直起弯了半晌的腰,王道林对赵鸢道:“赵大人,大快人心哈。” 赵鸢无法感到大快人心,她只有胆颤惊心。 昨天司徒县令还在府里颐气指使,今日就被摘了官帽,强行扒了官服,落马之官,待遇同贱民无异。 司徒被革职,县令一职空置,田早河从各县问询了一圈,乡贡在即,没人愿意来太和县当临时县令。 县令一日不来,衙门的事务无法继续,赵鸢也在等待信来的县令。若不出意外,应是李凭云被任命为代县令。 赵鸢和李凭云之间虽有了难以跨越的隔阂,但若论县令一职,无人比李凭云更适合。 往年的科举头魁,都会直接被派遣到各县任命县令,太和县应有司徒县令压着,李凭云不得不屈居县丞。他当县丞的三年,为民兴修水利,为权贵巧取田地,他理应做这个县令。 衙门荒废了三天,终于州府下了命令,由王道林代任县令。 赵鸢无法相信这个决定,胡十三郎决定给她答疑解惑:“县里的官员任免是州府说了算,而州府的官员任免由大都督说了算,如今陇右道地位衰落,明面不设大都督一职,但背地里各家族拥晋王做实质上的大都督,所以说,这县里官员的任免,还是晋王说了算,懂了吧。” 一连几日没有好事发生,赵鸢郁气缠身,道:“不懂。” “我看在你待我不薄的份上才说的,陇右道,是晋王的陇右道,不是皇宫里贼婆的陇右道,与其想着怎么折腾出事,不如讨好晋王,要不就你这小胳膊小腿,加上又爱惹是生非的性子,晋王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。” 赵鸢望着天上的阴云时聚时散,默默道:“陇右道不是晋王的陇右道,也不是陛下的陇右道,它属于陇右百姓。” “我看你就是因为李凭云没当上县令,在这里黯然神伤。” 赵鸢历此一事,性子稳了几分,她沉声道:“胡扯。” 王道林刚任县令,沐休当日将李凭云和赵鸢叫过去议事。 他是凉州王家家门中人,受王家掌门人王儒人极深,说话喜欢兜圈子。明说暗说了一炷香时间,香火燃尽时,才说起正事:“州府给了咱们一个月的时间,要推举十五名贡生,这是衙门如今的当务之急,重中之重!但咱们县从来没有出过乡贡,更没有乡举的先例,劳烦李县丞和赵主簿在明日之前,各想出十个推举乡贡的法子。” 李凭云挑眉反讽道:“十个是否太少了?” 王道林道:“我知道李县丞是状元郎,有能耐,但赵主簿是个姑娘,我怕负担太重,将她吓哭。” 赵鸢微笑:“王主簿果然不同寻常男子,真是细心。” 她此话一出,屋里两个男子同时有了被嘲讽之感。 王道林就李凭云负责的农耕之事还有意见,将他留了下来。 赵鸢先行退下,王道林对李凭云道:“李县丞见怪,赵主簿这是和我耍小性子呢。” 李凭云已被赵鸢冷落了至少七天,他皮笑肉不笑:“看来赵大人小性子不少。” 王道林代理县令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去了独院,赵鸢从他书房退出来,正当她面前横过去一根晾衣绳,晾衣绳上一块缎料在风中飘扬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