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觉得那位赵大人有趣的很,说她傻,有时又像个人精,说她守古板,竟敢在官署门口打人,说她脱俗,结果满脑子情情爱爱,简直浑身都是矛盾,多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啊。” “我是说你无趣。” “李凭云,你个狗娘养的,真是活该命有七杀,天煞孤星。” ... 赵鸢第二日穿衣时,才发现钱袋子不见了。她仔细回想,昨天在船上她拿了钱袋子出来,给高程银子让他换个住所,八成是那时候落在了船上。 若是别的东西,丢也就丢了。现在她停职在家,没有俸禄,私房钱是她唯一不向父亲低头的底气了。 趁着父亲上朝,母亲去礼佛,她溜去了码头。 昨夜刚下了雪,没法出船捕鱼,码头冷冷清清。赵鸢找到沮渠燕的船,没人看守,她直接爬了上去,走入船舱。 船舱柴火烧的十分旺盛,赵鸢将披风摘下,叠好放在坐席上。 她张望了一番,似乎无人,便又出生唤道:“沮渠姑娘?” 船里异常安静,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清晰入耳。赵鸢闻声音望去,这才注意到船舱里挂着一张布帘,布帘上隐约透着一个躺着的人影。 赵鸢掀开帘子一角,目光探进去,那里放着一张摇椅,而李凭云正躺在摇椅上沉睡。 他右手安静地放在上腹,左手捏着一本书,垂在火盆上方。赵鸢眯起眼,向前探头,试图看清楚他手里捏着的是本什么书,李凭云的手忽然一松,眼看那本书要掉进火盆里,赵鸢箭步冲上前,在书被烧着之前,将它从火盆里捡了出来。 “烫...” 这一出动静惊醒了李凭云,他睁开眼,似乎神志还留在梦里面,眼神迷离。 赵鸢道:“李大人,我来找东西,不用招呼我...” 不待她说完话,李凭云左手抓住她的胳膊,将她扯入怀中,右手穿入她的发髻中,摁住她的后脑勺,啃噬似地咬上了她的嘴唇。 第66章 蠢蠢欲动2 李凭云的吻不似亲吻,更像是侵略。赵鸢脑海一片空白,李凭云钻了这空子,舌尖顶入她的唇齿间。 李凭云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,她的胸脯被紧紧按在他的胸膛上,前胸后背同时被烈火炙烤。 他刚喝完药没多久,唇齿见苦涩的药味侵占了赵鸢,赵鸢脸颊凭空流下两行眼泪,湿凉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,他们...这是在做什么。 她已经决定要安安分分嫁给裴瑯了,她过去念的书文里的每一个字,都在斥责她。 “张嘴。” 赵鸢完全失去了思想,她成为了李凭云手中的木偶,他让她做什么,她都乖乖照做。 火盆里的木柴本要烧尽了,赵鸢无力地松开手,手里的书卷再次落入火盆,成了引子,瞬时间,火盆升起旺盛的火焰。 风吹船动,赵鸢陷入了一片虚无。 李凭云放她呼吸了半瞬,紧接着又以一种更为柔情的节奏触碰她的嘴唇。 赵鸢的身体不能自控地战栗,她猛地推开李凭云。 李凭云向后退了一寸,望着身下人,眨了眨眼,目光逐渐清醒。 而后启唇,说出了一句让赵鸢永生难忘的话。 “赵大人,怎么是你?” 怎么是她... 赵鸢也想知道,天底下傻子那么多,最傻之人,怎么偏偏是她。 明明有了婚约在身,还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