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安慰一旁默不作声只在流泪的母亲。如果他还能更勇敢一点,那么应该去和老人据理力争,或者干脆报警。 可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他说不出一句话,脚上也迈不出短短的一步。 他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诡异的、却又合理的想法。 ……这些,可能都是因为他吧…… 忽然间他又想到,他明明知道这段时间父母在商量这件事,他明明也觉得……可能有问题。 恼意和后知后觉的后悔一股脑涌入心头,戳刺得严以珩心里阵阵抽搐。 没等他陷入更深一层的复杂情绪里,不远处又有另一个人朝他们走来。 “哎,这么多人……是在干什么?行了行了,别看热闹了都!”那人拨开外面围观的人群走进,朝那位老人问道,“爸,这是怎么了?” 那老人是个心软的人,见严舟夫妻俩被骗,本来就说不出太重的话,此刻见到儿子来了,也终于长舒一口气。 他简单地说明了前因后果,道:“你来解决,你来你来。” 说罢又向对面一家三口介绍:“这是我儿子韩千一,让他来想办法,你们也别太着急啊!” * 办法肯定是想不出来的——这事情一点都不复杂,只是严舟夫妻俩作为局内人被蒙蔽了双眼而已。 不过韩千一的出现,倒是让严舟恢复了一点理智。 他两眼发愣,抹了一把脸,想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狼狈。接着,他用手背碰了碰妻子的胳膊,低声说:“你先把小珩带回家,别、别让他……” 韩千一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。他想了想,转身对自己的父亲耳语几句。 老人连连点头,随后笑着朝严以珩走来,说:“小孩儿,爷爷给你买冰棍儿吃,好不好啊?” 严以珩很抗拒,心里一万个不愿意,却被陶乃姗先一步抓住了手臂。这两人一左一右,把他拉离了现场。 韩爸爸又赶走了门口围观的那些人,只留下韩千一和严舟独自商量解决办法。 他们如何商量解决办法,严以珩不太清楚,后面几年追问了几次,也都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,只知道那个仓库最后还是交给严舟来使用了。 他们暂时接手了这个仓库的使用权,然后每年向韩父支付一笔钱,不知道应该算是房租,还是买仓库时早就应该付的钱。 至于这笔钱究竟有多少,严以珩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。 那个下午,韩爸爸确实给他买了一根冰棍儿。五块钱的巧乐兹,外壳是巧克力做的。 巧克力明明很甜,可吃进嘴里,严以珩只觉得嘴巴泛苦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