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你。” 严以珩的双唇轻轻抿着,他用食指戳戳鹿溪的肩膀,说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 他知道鹿溪的爱意,也……知道他刚刚硬生生停下来的话语。 他猜,鹿溪刚刚一定是想问,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,愿不愿意等他。 愿意吗?严以珩在心里安静问着自己。 这样的问题,从鹿溪口中说出来,和自己问自己,绝对是不一样的。 现在,自己问着自己的严以珩,大概是能理智地回答不愿意的——他的家人朋友,他的事业工作,他这22年来所有的一切,全都在琴市,全都在阳城,他不可能抛下这些,去追求着他的爱情。 但如果这个问题真的是从鹿溪口中问出,或许,他真的会有那么一刻,想要抛弃理智。 然而他又清楚地知道,鹿溪不会问这样的问题。 ……就如同他知道,如果自己开口,要求鹿溪不要离开、选择别的工作,鹿溪也一定会同意一样。 他是聪明人,鹿溪……也是。 或许他们都有着能够为了对方放弃些什么的疯狂,但他们也都有……不愿让对方放弃什么的理智。 那场谈话的最后,严以珩笑着蹭蹭鹿溪的脸,说:“还有一年半呢,你慢慢想。” 鹿溪看着他,也慢慢地露出了一点笑容。 再之后的时间里,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再谈“出国”这个话题,只是,严以珩对鹿溪的工作多上了点心。 那家公司要考笔试,严以珩便监督着鹿溪早作准备。 而严以珩自己这边,该完成的东西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 他收到了阳城大学法硕的录取通知书,也开始准备起了毕业论文。 工作那边也有好消息,先前他实习的那家公司——就是一哥也曾经待过的那一家——看严以珩对工作挺上心的,决定以后按照正式员工的日薪给他发薪水。 不仅如此,院里还打算选他作为优秀毕业生,在毕业典礼上发表讲话。 ……严以珩浑身都在拒绝。 但架不住老师非要这么安排,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。 毕业典礼那天,以谈吉祥为首的一群狐朋狗友在台下嘻嘻哈哈地用手机拍着他,严以珩则在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,同时在心里用锤子把那些人捶进地底下。 鹿溪也在。 他担心严以珩秋后算账,在那些人起哄架秧时早早地躲开了,免得自己被无辜卷入。 后来拍照时,还贴心做起了专属摄影师,帮严以珩跟同学老师一一拍下了合影。 最后,他举着相机,跟严以珩头贴着头,拍了一张自拍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