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盈私下跟严以珩说,据说是经理被空降来的那位穿了小鞋,总之闹得很不愉快。 严以珩能猜到,甚至已经隐约察觉到了那位空降来的新经理有点……不是东西,只是实在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快就落在了自己和戴盈盈的头上。 某天晚上,严以珩刚回到家,就接到他们项目上一个实习生的电话。 那实习生说话的语气挺着急,感觉都快要哭了:“严哥,出事了。” “怎么了?”严以珩安抚道,“别着急,慢慢说。” 他们有个客户,是阳城本地一家国企的子公司,经历了混改,但重大决策程序还是要走国企的复杂流程。 今天白天刚好要上国企的会,并且结果不太好——会议纪要写道,让他们谨慎投资。 这基本就是不给过会的意思了。 这个结果,其实和严以珩他们组的工作没有太大关系。他们不看好这个项目,给出的报告里也都提示了相关风险,提请客户谨慎决策。 然而乙方的话语权并不大,客户想做的事情还是要做。于是,报到上级公司的时候,没有任何意外地被打回来了。 严以珩一听到这个项目的名字,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。他走到沙发旁坐下,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说:“意料之中。客户发火了?不应该吧,他们自己都心虚。” 这话倒是真的。 跟他们对接的经办人,也不过是这家混改公司里干活的小朋友,无权做决定,不看好这次的合作,却也无可奈何——领导非要做,下面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? 实习生哆 哆嗦嗦地说:“客户没发火,他们说不关咱们的事。是……彭哥发火了。” 就是他们空降来的那个新经理。 严以珩的眉心轻轻蹙起,问道:“怎么了,他说什么了?” “他说……是咱们报告没出好。”实习生说着说着真的啜泣起来,“中文报告有几个错字,英文报告有一个标点符号错了,彭哥说,这报告质量烂成这样,才害客户决策失误……” 严以珩思考了半秒,道:“报告发我看看,你先别哭,我来解决。” 挂断电话后,严以珩仔细看了一遍这份报告。 错别字确实有几个,这是他们的错。 有错该认,挨打要立正。 严以珩开了电脑,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,该改的错字改了,该加深梳理的逻辑也调整了。 快12点的时候,他把修改好的报告发了出去,顺便给客户道了歉,又细致地说明了修改的内容。 客户压力也是大,这时候还在加班。他挺惊奇地给严以珩回了一个电话,说:“严老师,谢谢您的用心,不过这个报告……我们暂时用不到,可能……害你白改了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