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 他笑着点点头,道:“嗯!那你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。滕安他……会没事吧?” 许医生微微垂下视线看着他,说:“没有人能保证手术百分之百是成功的,我只能说,医院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患者。只要还有办法,我就不会让滕安有事。” 严以珩的眼眶有点发热。 他的心里暖呼呼的,许医生的话就像定心丸一样,让他安心又感慨。 “我相信你,许医生。” 听到这句话,许医生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。 他笑了笑,低声应了一句“嗯”。 准备离开时,严以珩忽然又瞥见了许医生的手腕。 又是那条黑色的手串。 许医生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,低头看了看,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 严以珩带着点被抓包的尴尬,说:“没什么,就是看你一直带着,有点好奇。” 许医生掀起袖子,大大方方地给他看。 “小时候身体不好,我姥姥担心我活不了,去求的。”许医生缓缓解释道,“99颗珠子,每一颗都念了一遍经,说是为我求平安。” 说完这些,他像是自嘲地笑了:“小时候不信这些,还觉得是累赘。后来她病了,我就把那串手串给了她。但是她还是走了,那串手串,就让她带着一起走了。” 严以珩瞪圆了双眼:“……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……” 许医生笑了笑,说:“不用说这个,很久以前的事了。现在手上这串,是我后来自己去求的。” 他背着手,微微抬头看着远处,说:“小时候不懂,觉得是累赘。后来懂了,明白了,就只有自己去求了。” 严以珩的视线又落回他的手上。 很长的一条手串,绕了两圈还是有些宽松。 他看着那上面一颗颗黑色的珠子,心里实在感慨。 “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,难怪看你不离身。” 许医生也低头看看,还开了个玩笑:“大概真的有用吧。我很少被病人传染这个感冒那个感冒,特别是年底这种病毒细菌大流行的时候。” 严以珩捂着脸笑笑。 时间不早了,许医生还要工作,严以珩也要回家了。 两人道过别后,便在医院后门口分开了。 又过了几天,严以珩的父母来了。 说起来,虽然他在阳城待了许多年,但父母来这里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,即便从老家来阳城,只需要两个小时——陶乃姗第一次来的时候迷了路,之后说什么都不肯来了。 俩人带了一堆……水果来,严以珩看了又无语又好笑:“水果在哪儿不能买啊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