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 这天离开自然博物馆前,陶乃姗又掏出了她的自拍杆,非要给一家三口合个影。 滕酩连忙道:“不用这么麻烦!我来帮你们拍就好了啊!” 陶乃姗说:“那怎么行!明明是四个人一起,你还好心载我们过来,我们拍个照片,难道还不带上你吗?哪有这种道理。” 说着,她把滕酩也扯进画面里,硬是给四个人拍了一张合照。 照片拍得很好看,陶乃姗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拍照,琢磨了几年之后,拍照技术肉眼可见地变好了。 她美滋滋地把照片发到了微信朋友圈,配文是:【跟帅气的儿子和他的朋友】。 “……”一向很臭屁的严以珩都有点受不了她这个夸赞的语气了,“行了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” 再后来,他俩就回琴市了。 临走前,严舟又嘱咐了几句话,左不过还是那些,不用操心家里,没钱了就说话,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,做事不用顾忌我们云云。 严以珩听得心里泛酸,抿着嘴点了点头,把那夫妻俩送走了。 这次父母过来,严以珩心里也有些……愧疚。 说起来,这些年确实忽略了家里,忽略了父母。 他在阳城过着自己的生活,为事业打拼,为未来努力,却唯独忘了对父母在老家的生活多加关注。 以前总是想着,阳城距离琴市不过两个小时的动车而已,可是……两个小时,也是时间啊。 更别说,他现在还有了一些想要离开阳城的念头。 送走父母后,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 他回头看看阳城火车站,眼前似乎能看到飞驰而过的动车,而他的心里,又对几乎已经决定好的未来有了些许迷茫。 陶乃姗夫妻俩离开后,严以珩又在忙着新公司的事了。 公司的注册流程基本弄完了——中间有个小插曲。 几个人在出资比例上有了一点小分歧。 苏筱主张严以珩占大头,毕竟这事是他牵头在做,而且,肉眼可见的一点是,公司以后的主要决策人,就是严以珩。 这个考虑无可厚非,其余两人也都同意。 但严以珩自己有点……犯难。 他倒不是怕承担责任——他们这种初创公司,注册资本有个几十万就不错了,甚至都不一定实缴到位,现在就来讨论股比分配,意义不大,都是没影儿的事。 他考虑的主要是…… 他们四个人——姑且就叫做合伙人吧——要么是一起工作过的伙伴,要么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,大家都知根知底的,现在忽然让他来做……这么个类似领导的位置,他真没做好这个转变的心理准备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