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没想到的是,严以珩……还是给出了回应。 他捉着滕酩拨弄自己耳垂的手,酝酿了许久,缓缓开口道:“滕酩,不管……你和安安到底是怎么想的,我想说的是——” 他扭头看着滕酩,嘴角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容:“这个冬天……因为有你们两个在,我真的觉得非常温暖。” 滕酩点了点头,也笑了。 他想,严以珩竟然说,这个冬天,是因为有他们,才变得温暖。 滕酩摇着头笑笑,明明……那人自己,才是太阳啊。 太阳会升起,也总会降落。白天和夜晚都会交替,更何况是短暂停留过的温暖和阳光。 滕酩想,遇到严以珩的这两年里,他也拥有过很多回忆了,不是吗?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遗憾的,那大概就是……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—— 刚刚没来得及最后再握住他,以后大概也……没有再跟他十指相扣的机会了。 回家的路上,两人一路无言。 话都说到这里了,滕酩今晚自然不会再厚着脸皮跟他一起上楼。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,严以珩解了安全带,却迟迟没有做出下车的动作。 “其实我……还是没有完全明白。”他说,“滕酩,别的也就算了,有一件事,你必须得答应我。” 滕酩伸出右手,比了一个“不要说话”的手势。 “我不答应,我不同意。”滕酩极认真地说,“以后,滕安的事情,我不会告诉你的。他……他有他自己的命,他能好好活着,那当然皆大欢喜。但如果……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最后一次碰了碰严以珩的脸颊,温声说道:“所有的痛苦、悲伤,不能让你承担——这本来就跟你无关。” 平时挺好说话的人,在这个时候犯了犟。严以珩说不动他,最后只……问来了兄弟俩出去度假的时间。 滕酩无奈道:“到时候安安又要说我。” 严以珩却很郑重地说:“道别需要一点……仪式感。他倒是觉得跟我道过别了,我可还没准备好!” 他低声说:“我需要这个机会。” * 这段谈话结束之后,滕酩果然如他所说,再也没有主动和他提过滕安的事情。 不仅如此,他大概也……正在让自己淡出严以珩的世界。 而严以珩……中间也有几次,实在想要问问滕安最近身体如何,有没有认真吃药,有没有按时复查,但最终也……还是忍住了。 有时他看着手机,又觉得手里这东西陌生得很。 现代社会,这样发达的科技,想要联系谁联系不到呢? 滕安想的那些东西,在如今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