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以珩没直接回答,他的视线飘到两人握着的双手上,拇指又贴了上去。 他轻声说:“反正……我考虑的每一件事,都会告诉你的。” 这样的话从严以珩口中说出,基本等同于一个不会食言的承诺了。 许医生的眼底悄悄透出了明显的笑意。他把两人交握着的手举至嘴边,低头在严以珩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。 “那你慢慢考虑,”他说,“都听你的,你来决定,领导。” 严以珩悄悄转开脸,耳根绯红一片。 * 休息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周日晚上,许医生该回去了。 大概是终于得到了严以珩的……小承诺,许医生回家时的心情都挺愉悦。 两人一起离开酒店,一个去机场,一个去见客户,只在房门口腻歪地亲了好一会儿。 许医生搓揉着严以珩红肿的嘴唇,坏心眼道:“不会被看出来吧?” 又被严以珩瞪了一眼。 分开后,严以珩独自坐车去见刘总。 路上他还在想,这两天好像有点太放纵了,休息了几天,都不想工作了。 好在,工作的状态还是立刻调整了过来。 这位刘总,严格说起来,其实不是好打交道的性子。 之前那个泡汤了的项目,在最初和刘总接触时,严以珩每次都是硬着头皮联系他。 要求高,说话直,暴脾气。上次来北京出差时,严以珩亲眼见过这位刘总训斥底下的员工,把人骂得狗血淋头。 但这种人也有好处:从来不拐弯抹角,有话就直说。 这个饭局就他们两个人,刘总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怒骂他们的董事长。 严以珩:“……” 之后又花了半小时,痛批谈吉祥。 这项目泡汤了,刘总先前的准备也都白干了,好在没有金钱上的实质损失,不然,严以珩估计也是被他狂喷的对象。 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,刘总终于捋清了个中原因,道:“你跟这个谈吉祥,早点散伙儿,是好事。我说句话啊,你别不爱听,你们俩就不是一路人。今天你损失了一个项目,总比五年之后、十年之后才被他摆一道强。现在的损失可以估计,真到了五年十年之后,你的损失,绝对不止现在这180万。” 严以珩没吭声,安静听他说着。 骂归骂,刘总还是给严以珩指了一条路。 他给严以珩发了一张名片,说:“这是我老领导,后来自己搞了个新公司,单干了。这个新公司,主抓的方向就是康养。” 他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:“我们那个傻逼董事长,最近也在拓展阳城这边的业务,同样也是康养!严总,你赶紧进场,把阳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