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陶乃姗甚至还和鹿溪聊起了……鹿妈妈的生意。 平心而论,陶乃姗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——前一天严以珩说得很清楚了,鹿溪是过去的事,现在这个,是那位许医生。 她就是……单纯地……有点…… 爱管闲事的毛病犯了。 以前在老家时,街里街坊的,谁不知道她陶乃姗是出了名的热心阿姨! 鹿溪绘声绘色地讲着他妈妈这些年的经历,还说起他爸调去别的省工作的事。 “离家也不算远,但是老不回家也不行啊。”鹿溪一边削苹果一边说,“去年都快离婚了。” 陶乃姗惊讶道:“哎哟,那可不行啊!” “……”严以珩正在一边处理工作,听到这话真觉得头疼,“说相声呢你们俩?” 鹿溪贼兮兮地笑了。 鹿溪在医院待到8点多,走了。 严以珩说送送他,鹿溪没让:“算了,就这么两步路,有什么好送的。” ……话是这么说,眼睛一直粘在他身上,都快拉丝儿了。 严以珩也不戳破,只说:“我也下去走走,坐了一下午,屁股都坐痛了。” 鹿溪为难地看了一眼角落的许医生。 那人正站在陶乃姗的病床前,弯腰看着床尾贴着的病程记录。 很难形容那个区域的氛围,总之是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。 严以珩捂了一把脸,说:“没事,走吧。” 住院大楼离医院大门挺近,鹿溪叫了一辆车,两人到达大门口时,车子还没到。 几年前他开的那辆车,在出国的时候跟他的摩托车一起卖掉了。 等车子的时候,鹿溪主动开口道:“这几天……还以为我妈又要让我出去应酬,结果居然没有。好意外啊。” 严以珩自己也在做生意,现在多少有点理解这些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,笑着说:“那很好啊。不喜欢的事就不再去做,再好不过了。” 鹿溪也笑了,接着说:“我妈以前吧,发的朋友圈都是公司的事,比如哪里的新公司又开业了,比如哪里的新公司又拿了什么新业绩之类的。这两年……居然开始发我的事了。” 这倒是让严以珩十分惊讶:“真的吗?那太好了呀!” 他还记得,从前鹿溪的父母是很不喜欢他做这一行的,说……觉得丢脸,做这行,不好听。 鹿溪也很感慨:“是啊……去年时,有个项目竣验,我妈居然转发了这条新闻,说……‘这是我儿子参与设计的’。” 说着,他甚至掏出手机找到这条朋友圈,拿来给严以珩看。 那下面有许多点赞和评论,多是什么“小鹿年少有为”“鹿家都是人才”之类的客套话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