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。」 河度领的背影顿了顿,话语之中依然没有什么情绪。 「既然最后一天见面了,你不介意我边喝杯酒,边下棋吧。」 河度领脱下了外套,解开了领带,很随意的拿了旁边小冰箱里的红酒出来,还拿了两个杯子。 文同垠这才发现,公寓里又多了几样家具,变得更像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了。 「怎么多了这些?」 「我正在办离婚手续,有家归不得,不也很正常吗?希望你不介意,我可能有好一阵子都住这里了。住公司的话,没办法常常看到睿帅。」 河度领的公司位在首尔市区,虽然不想回家,但他对于妻子的行为已经无法信任,加上不想让睿帅心理有父母不和睦的阴影,仍然坚持每天回家看看女儿后,才到这边过夜。 文同垠环顾四週,看的出来,河度领已经有好几天都住在这间公寓里了,不过,他额外添购的物品,也只有冰箱跟酒,还有一张桌子跟椅子而已。 「租金是你支付的,你想怎么住都无所谓。」 「的确,喝一杯吗?」 「这是什么酒?」 「是红酒,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红酒而已。」 这隻红酒比他平常喝的等级要差的多了,河度领家中的红酒档次当然是只高不低。虽然他无意在文同垠面前炫富,但他在不经意地强调红酒的档次时,还是充满了强烈的阶级意识。 但这对文同垠来说并无所谓,因为她其实半点不懂酒,红酒更是一滴也没沾过。 「酒精浓度如何呢?我在超商看过。」 「也就比真露高一些吧。」 河度领听到她拿自己的酒跟超商相提并论,苦笑了下,乍然明白文同垠根本没喝过红酒,原来只有他自己在意这是不是好酒,对她而言其实都一样。 如同他的身分地位,对她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。 文同垠的人生经歷可以说是只为了復仇而活着,很多一般人的娱乐,她从来不花时间去做,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兴趣,相反的,她本来是非常喜欢学习以及尝试新事物的人,只是这些年来,当她将復仇摆在第一位时,其他不相干的事情都已经捨弃。 「我可以试一点看看吗?」 文同垠看着红酒说,突然有点想尝试看看,这种未知的事物。 河度领倒了一些酒给她,在围棋桌边坐下,自己先浅尝了一口。 今天的她...有些不同,感觉放松许多,不再那么防备跟紧绷,是为什么呢?他以为自己上次的行为已经彻底的激怒甚至羞辱了她,她如果对他展现愤怒跟不悦的样子,或许他还不会像现在一样摸不着头绪。 不过能这样相处,很好。 文同垠小小口的吸啜了一口红酒,比她想像中的好喝,满口都是水果的香,酒精感也不像烧酒那么辛辣。 「比我想的好喝,这就是红酒啊...」难怪很多有钱人喜欢,文同垠心想。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河度领,他正严肃的看着棋盘,轻轻地用修长手指旋转着红酒杯。 「别喝太多,我不想不战而胜。」 河度领轻声地说,但哪有男人希望女人不喝多的呢?这句话让文同垠顿了顿,他意思是,喝酒她就可能会输吗?别小看人了。她举起手中酒杯,喝了一大口。 「开始吧。」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