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手机求救。 但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。 而对着他脑袋的尖锐石头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下来。 他只能徒劳地,用细小的胳膊,努力撑着石头一角…… - “山体滑坡?” 姜母惊坐在沙发上,手指用力抓紧手机:“洛洛呢?洛洛在哪里?” 听到对面的回答,她捂住了嘴,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滚落。 书房里传来声音:“老婆,怎么了?” 姜母掐着自己的手,努力维持平静:“没什么,洛洛来电话了。” 姜父抬了抬声音:“让他放心玩几天,公司那边没事,我替他注意着点儿。” 姜母应声,擦了擦眼泪,握着手机去了客厅外面,心神不宁地拨出个号码。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,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颤着声音: “年年啊……” 两个小时后,萧山附近。 慕嘉年指挥着探查队的人员进山,李川腿上全是泥,满脸自责: “都怪我,是我没照顾好他。” “我要是跟着他去就好了。” “我明明知道昨天山上下了雨的,可是萧山多少年没有过山体滑坡的先例,谁知道这一场小雨就滑坡了!” “我就不该带他来这种没完全开发的地方,哪怕去个旅游风景区也行啊!” 面对李川满心后悔的言论,慕嘉年并没有说话。 修长的手指按在萧山地形图上,慕嘉年垂着眼睛,锐利的脸部轮廓冷到不近人情。 要不是慕嘉年用2个小时开完了他们来时4个小时的路程,李川几乎要以为,他来这里只是走个形式。 李川拧开瓶矿泉水灌进嘴里,喝完水一转身,旁边的慕嘉年已经没影了。 李川:“慕嘉年人呢?” “往那边走了。” 李川扔掉瓶子,打着强光手电筒,继续朝另一边走去。 - 寒风吹来,姜洛洛打了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几个冷颤。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,软绵绵的没力气。 他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要冻死在这里了,或者被头顶这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下来的石头砸死。 血肉模糊的样子一定很丑。 姜洛洛迷迷糊糊地想着,等自己的尸体运回去后,不知道慕嘉年会不会哭, 他还没有见过慕嘉年掉眼泪呢。 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被带走,姜洛洛无力地趴在泥土上,听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风声。 已经四月了。 可是今天的风,似乎比他逃开别墅那天更冷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