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闻声,连忙捧着文件递给宴寒。 “这是明年拟颁布的红头文件,还是之前跟你提的那么点事儿。” “你要和老岑结合,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,记住了?”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,宴寒下颚线紧绷起来,但还是冷冷的说了一个“好”字。 然后带着文件离开了。 书房里静悄悄的,古朴红木书桌后面,宴老先生手里夹着雪茄,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。 年轻的秘书弯下腰来,很是感慨: “少爷对那个小孩还真是用情极深。” “三年前,鞭打少爷的建议和执行者都是岑先生。” “像少爷这种心高气傲的人,竟然也会愿意为了另一个人低下头来,真是难得。” 宴老先生沟壑纵横的脸上波澜不清,缭绕的烟雾从口中吐出,又在肃穆的空间中盘旋。 “那种漂亮的小男孩,留在身边当个工具也就算了。” “可是他太上心了。” “一旦动了情,那就是要在上面栽大跟头的。” “那个小孩不是要跑吗?让别墅那边的人帮帮他,帮着他跑。” “看看自己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的时候,他知不知道难堪,还会不会这么拼命……” - 从庄园出来之后,一直在整个回家的路上,宴寒都沉着一张脸,眼底酝酿着凛冽风暴。 姓岑的那个老东西,他早就打算对对方下手了。 可是刚刚的话,无疑是父亲在敲打自己。 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 宴寒冷着一张俊脸,周身的气压极低,低的开车的司机都一个劲的缩着脑袋。 可是汽车开进别墅地下车库的一瞬间,他从后视镜里看见,少爷那张蕴含着风暴的冷脸还有紧绷的唇角,就这样一点一点放松下来。 像是怕吓着什么人一样,临近下车的时候,他还照了照镜子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。 宴寒下了车,便安排助理去收拾自己出差要用的东西。 另一边他迈着步子,朝花园的方向走去。 花园里传来嬉笑声,宴寒抬头远远的望去,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奶黄色毛衣的姜洛洛。 他手里拿着几支刚摘下来的花,眉眼盈盈的看着地上拿着小棍拨弄什么的小孩。 唇红齿白,杏眼含笑。 曾几何时,这样的笑容也是属于自己的。 他也是这样弯着眼睛,跟在自己身后,一口一个甜甜的“少爷”。 地上的小孩忽然直起来小小的身子,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肉红色蚯蚓,跌跌撞撞的往姜洛洛怀里跑。 蚯蚓弓着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