链子那头系在豆豆稚嫩的脖子上,随着他的动作,被挂起来的人发出一阵哭声。 只是似乎是哭多了,原本奶声奶气的声音变的格外沙哑。 哭着喊着要“爸爸”,听的姜洛洛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,心脏像是被千万只利剑穿过,鲜血汩汩直流。 萧忆慈在旁边把牙咬的咯吱作响: “这个畜生!我非得杀了他!!!” 远处,熊匡正耀武扬威地拽着手里的铁链,猖狂地指着宴寒: “想谈条件啊?” “想让我放了他啊?” “那就给我跪下!” 入目是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孩儿,耳边是哭声环绕的一声声“爸爸”…… 那是姜洛洛的命,是姜洛洛的心肝宝贝。 可姜洛洛,是他宴寒的命。 更是他宴寒的心肝宝贝。 他不想再看见那双眼睛,继续无止境地流泪了。 况且他答应了姜洛洛,要把这个讨人厌的小累赘带回去的。 长身玉立的青年半垂凤眸,拳头一点点绷紧。 然后面不改色地,跪了下去。 刺眼的强光手电打在那场俊美无俦的脸上,冰雪雕成的五官不悲不喜,恍若神祇。 熊匡的笑声一声比一声大,一声比一声刺耳,他拍着自己残废的腿,笑得几乎要东倒西歪,跟周围的人指着: “看看看看!” “这是谁啊!” “这不是我们在帝都横着走的宴大少吗?” “啊?您多风光啊!” “哈哈哈哈哈瞧你现在这幅样子!” “为了那个小骚货,竟然给我跪下了!” “有意思!真有意思!” “那小骚货是有多销魂啊宴大少爷!” “你看你这个样子,真像那个小贱人的一条狗啊!”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 他左一句“小骚货”,右一句“小贱人”,听得跪在地上的人,手臂绷着的劲儿用力到青筋暴起。 可是他脸上依旧平静,像是丝毫没有被触怒一般,沉声道: “我已经如你所愿了。” “熊匡,你该信守诺言,放了他。” 熊匡笑得癫狂的动作被打断,他从保镖手里夺过棍子,在地面上拖着拽过来,走到宴寒面前,高高举了起来: “宴寒,你说你当初要废了我的时候,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吗?” 他挥着铁棍,重重抡下—— 一只手猛然盖住了姜洛洛的眼睛,姜洛洛下意识地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,指甲深入皮肉,掌心濡湿一片,浓重的铁锈气息传来。 姜洛洛整个人都紧绷起来,充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