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摘非常困,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,中途还无意识的蹭了蹭旁边温热的柔软的手。 但就在快睡着时,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极其重要,却又难以启齿的事情,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,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,表情十分的复杂。 刚刚喝了许多排骨莲藕汤,又吃了一碗肉末蒸蛋,虽然确实很美味,总感觉不想是外面快餐店的味道,但是这些都不太重要。 老实说,他现在似乎很需要去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。 但如果仅凭自己起身下床,完成了一系列操作的话,绝对会扯动伤口,八成就连走路想必十分艰难。 他望着卫生间的方向,脑子里面又回响起了早上护士的话,内心极其的挣扎,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开口。 坐在一旁的赵持星大概能猜到他要做什么,却也没主动说话,琥珀色的双眼微眯,似乎等待着谢摘的自投罗网。 谢摘最终是忍不了了,想着都是男人怕什么。一副马上要壮烈牺牲的模样,闭着眼睛艰难的开了口。 他问:“可以扶我去一下厕所吗?” 赵持星唇角微扬:“嗯。” 他走到床边上,对着谢摘伸出了手。 谢摘迟疑片刻,还是握住了赵持星这双修长有力的手,缓慢的挪动着身体,站了起来。 因为疼痛,谢摘几乎半个身子都倚靠在了对方身上。但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,呼吸时能闻到那冷清的味道,就像是清晨时分带着露珠的茶叶。 隐隐约约的,带着朦胧的香。 赵持星走得很稳,速度也适中。他一直关注着身边人的表情,以此判断对方是否会因为拉扯到伤口,而感到疼痛。 到了卫生间,谢摘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,想要说些什么,但忽然发现了赵持星颈部不经意露出的青紫色伤痕。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,还带着细长的划痕。 大概是破碎的酒瓶,混合着玻璃碎片。 谢摘不由有些愣神,想到了原身的亲生父亲,以及书本里的描写。他手臂有些紧绷,心里面闪过很多念头,却并没有出声。 赵持星察觉到了异常,耐心询问:“需要慢点吗?” 谢摘摇头:“不,不用。” 伤口并没有那么疼,只是他心里有些不舒服。 赵持星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,说道:“下面的事,还需要帮助吗?” 谢摘连忙摇头:“谢谢你,但这就不必了,我能行!!!” 声音铿锵有力,生怕对方坚持要帮助,谢摘选择直接让赵持星翻个面,艰难的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。 从厕所出来,谢摘还是感觉很尴尬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