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姚景澜用了什么办法,居然能从视钱如命的郁柠手里骗走整整10万块。 宴溪眯了眯眼睛,神色危险。 他拉过郁柠,把他按在自己的……腿上。 他让郁柠躺在膝盖上,用手抓抓毛茸茸的头毛。 不知道是不是宴溪太过着急和担心,他总觉得这几日奔波下来,郁柠连头发都没有以前蓬松光滑了。 他摇摇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郁柠,我问你——” 郁柠:“啊?”说话时头发也跟着颤了颤。 “你不是带着钱走了吗?怎么会想到去工地搬砖,是因为没钱了吗?”宴溪明知故问。 郁柠点点头,头发又跟着动了动。他说:“我……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住,快捷酒店一天要300块钱,好贵哦。也没有找到工作,唉!我还借给别人10万块钱——对了!” 他赶紧坐起来,慌慌张张去拿自己的手机,“今天都没有联系过他,我要去他那里找点存在感!” 宴溪跟在他身后,伸手够走了他的手机,“省省吧你,知道姚景澜什么来历吗?” 郁柠愣住。 他瞪大眼睛看着宴溪,满脸震惊,“你怎么知道……姚景澜?”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,郁柠很有些不知所措,试探着说:“他……他好惨的……” * “姥姥病重?他这么说的?”宴溪冷笑,“姚家是有个老太太,挺大年纪了——85岁还是86岁,可人家身体好着呢!” 他拍拍郁柠的肩膀,“那身体,看着比你还健康。” “……”郁柠眼角耷着,嘴角也耷着,嘴唇动了几动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他、他……” 看他这副可怜模样,宴溪有些不忍心,又实在觉得必须趁着这次机会让郁宁吃个教训,以后才会长点心眼。 “我不知道那一晚他到底看着有多可怜,但……”宴溪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给郁柠看,“你自己看,他平时就过着这种生活。” 郁柠哆嗦着拿过手机,呆呆看着上面的影像。 照片里的地点不知是酒吧还是夜店,总之灯光昏暗,一群男男女女面带醉意,跟着音乐摇摆着身体,高脚杯里的透明液体在碰撞中流到手上,顺着手腕滴落,画面奢靡又颓废。 画面最中间的人,正是那晚找他借钱的男人。 换下了粗糙又皱巴巴的衣服,乱糟糟的鸟窝头也变成了一头极浅的银发,脸上的沮丧和颓废一扫而空。他右手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,左手高高举起酒杯,嘴里不知喊了一句什么,画面中所有人都沸腾了,吵闹声和音乐声震耳欲聋,听得郁柠心脏怦怦直跳。 ?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