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约莫一尺长的短剑,剑鞘银制,上刻雕花,却是是比谢汝澜的长剑要轻巧许多,但也很明显刻意看着这是一对鸳鸯剑。 握着剑柄拔剑出鞘,剑身蓦地发出细微声响,清冷剑鸣,再看剑刃锋利无比,如伴雪光,冰冷骇人,这的确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好剑。 萧邢宇将剑身翻转到另一面,眼尖的见到了剑刃上的刻字。 “羡鱼……” 萧邢宇收剑回鞘,问谢汝澜:“这把短剑名唤羡鱼?” 谢汝澜神色淡淡地点了头,竟也解释给他听:“这是我爹几年前得到了一块玄铁,托铸剑师朱九亭打造的长短双剑,长剑临渊,短剑羡鱼。只可惜他用不上,后来朱九亭见了我,就把剑交给我了。” 玄铁本就稀罕,更何况还是铸剑师朱九亭亲手打造,这般削铁如泥的宝剑更是价值千金,谢汝澜嘴上说不是什么好剑,到底还是宝贝了好些时日。 萧邢宇念了一遍,眼中蓄满笑意。 “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……这的确是个好名字,只不过打造一把好剑需要的时间很长,你爹让人铸这双剑,其实,是打算送给你的吧?” 谢逸是想告诫谢汝澜,做事不能空想,要付诸于行动的意思吗? 谢汝澜闻言愣了下,低垂着眸看着干燥的泥地面上,声音有些低低地道:“小时候我想要跟爹一样当大侠锄强扶弱,匡扶正道,只可惜,我做不到什么大侠,也没有那般侠义心肠。” 他没回答萧邢宇的话,但也算是默认了,实则这对双剑是他爹送他的弱冠礼,在他十五岁那年就开始准备,谢逸想送儿子一把称手的剑,可谢汝澜去年才收到这对双剑,还是由他人转交到自己手上。 萧邢宇顿时哑然,猜测其实谢汝澜不是做不了,只是不敢去,他怕人多的地方,会有人认出他来,也或者是因为遭受的一些经历,觉得世道对自己不公,对许多人都失望了,从而失去了那份豪情壮志。 可转念又想,这么宝贝的一对双剑,谢汝澜去将其中的短剑给他了?这是不是说明,在谢汝澜心里的他,其实也很重要呢? 不知不觉间到了云州城门前,只是空气中十分缄默,可刚到城门前,他们便被一些人包围起来了,衣衫上统一绣着祥云纹路的仆从们抬着一顶软骄子,层层白纱珠帘遮住了骄子上的人,但隐约可见是个女子。 萧邢宇和谢汝澜对视一眼,纷纷下了马车,站在一处警惕起来,那顶软骄被放了下来,肤如凝脂的纤细五指撩开纱帘,露出一张巧笑俏兮的倾城容貌,这是一个年轻的仿佛活在画中的娇柔女子。 那妙龄女子一手握着精致的檀香扇,欲拒还迎般遮住小巧的下巴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