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潜拂了拂衣襟,难得十分宽容地笑道:“死到临头了,你还有心思替别人着想呢?” 萧邢宇一边挣扎着一边冷笑道:“今日我死了,你以为你就能稳坐这皇位了吗?萧潜,父皇待你不薄,你这是不忠不义,你连畜生都不如!” “朕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的。”萧潜丝毫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摆手让那些士兵先下去,看萧邢宇终于被松开,他才笑道:“朕只是想告诉你,你以为谢汝澜真的走了吗?” 萧邢宇当即怔住,“你这是……什么意思?” 萧潜笑道:“昨夜你们是用什么法子将他带出宫的,今天他就是怎么回来的,萧邢宇,朕不过是想让他亲眼看看你有多无能,你根本就护不住他,还妄想,与朕争夺?” “皇位你得不到,谢汝澜,你更得不到!” 一字字仿佛利箭一般扎进萧邢宇心上,他瞪着布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萧潜,竟是怒极反笑,在他充斥着嘲讽的笑声下,萧潜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。 “萧潜,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,认为自己善于掌控人心,可你永远也不会得到谢汝澜的心,你便这么做吧,到最后,后悔的人只会是你……” 话语戛然而止,是因萧潜扼住了他的喉咙,手背上青筋暴起,掐在昨夜留下的那一圈青紫上,截住了萧邢宇口中说出的让他极其不悦的话,萧潜咬牙道:“那你也看不到那一日了,萧邢宇,你此生最错,便是与朕争谢汝澜!” “哈……”萧邢宇艰难挤出一抹笑容,一脸嘲讽道:“我没错……萧潜,你以为我死了,你就能安稳了吗?我还有最后一个棋子……” “那你尽可放心,萧觉他也回不来了。”萧潜冷冷一笑,倏地松开桎梏萧邢宇脖子上的手,冷笑道:“朕也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就死了的,那鸩酒入喉,待你腹中绞痛,生不如死时,你便该知道后悔了。” 萧邢宇一手扶在粗砺的墙边勉强站着,大口的喘着气,面色灰白铁青,十分难看,守在一侧的言陌有些不忍的皱了眉头,那萧潜面上无甚表情,垂眸轻蔑地望着狼狈不已的萧邢宇,说道:“朕还要去等他,你便自己在这里,过完你最后这一个时辰吧。” 萧邢宇一面咳嗽着,根本无暇管他,萧潜又勾唇冷笑,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天牢。 “你何苦与陛下斗。”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,萧邢宇扶着胸口缓和一阵,回头望了那人一眼,是言陌,萧潜最信任的股肱之臣,言氏的人才是萧潜的亲族,他眼里真正的亲人。 萧邢宇扶着墙就地坐下,望向言陌道:“你真的觉得我会死吗?” 言陌面露不忍,叹道:“陛下让我看着你喝下鸩酒,他这次,是要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