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有心隐瞒,怎么可能会让他看出来。 于是宋元洲放心了。 “没关系的,”他站在姜行旁边,陪他一起看着前方空空如也的墓地,“我们可以下次见。” 那怎么能一样。 姜行用力咬着口腔里的软肉,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满嘴血腥味,面上却仍旧温和:“嗯。” “我会做得更好,更让她放心,”宋元洲蹲下-身,虔诚地将那束香水百合摆在了原本墓碑的位置,抬眸认真道,“这样就能在她更喜欢我的时候见她了。” 姜行一愣,半晌鼻子一酸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 回去的路上,姜行一直沉默着没说话。 他挺直后背坐在那里,脸上的表情虽然和从前没什么区别,眼里却极冷。像是浸透了漫天风雪,随便一扫就能把人冻僵。 宋家人不知其中的内情,见他这样只当他是想妈了。 毕竟刚去了墓地,心情低落也是人之常情。 人已经没了这么多年,再多的安慰也是徒劳。又不好明着开导,只能用轮流给姜行夹饺子的方式来默默地表示关心。 姜行一一照单全收,将所有心意都吞进了肚子里。 许是吃得太多,他破天荒失眠了。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全是姜建设那句“咱们家马桶吸力挺强的,什么都能冲下去”。 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,显而易见姜建设已经走投无路了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他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好,绝对不能用他妈去冒险。 然而这何其难,有了上次抢项链的事,姜建设只会更加提防他,同样的招式绝不能再用第二次。 姜行头痛欲裂,躺在床上一夜没合眼。 然而糟糕的不止这些,翌日一早。在他洗漱完准备下楼时,接到了赵青松的电话。 “老板,那边刚把最新结果发过来了,”赵青松说,“他们跟了两个月,都没发现邓春磊和刘继芳之间有联系。” 他顿了顿,委婉道:“您看接下来是不是换个方向?” 仿佛当头挨了一棒,姜行拿着电话久久没有出声,直到赵青松忐忑地叫了一声:“老板?”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姜行缓缓滑坐在地毯上,声音飘乎乎的没有落脚点,“让他们撤回来吧,今天把尾款结了。” 赵青松说:“好。”然后又问,“那还要继续查其他人吗?” “不用了 。”姜行闭上眼,重复了一遍,“不用了。” 哪有什么阴谋,一切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不甘心罢了。 “好的。”赵青松应了一声,本来还想跟他说说公司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