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开开门好不好?” 可直到陆弛口干舌燥,浴室中都没有传来周晏礼的声响,只有流水不断。 陆弛只得蹲在门前,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,祈求他快些开门。 “晏礼,你开开门好不好?” 等到陆弛腿都麻了,他才踉跄着站起身来。他在家里一圈圈地踱步,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心也愈发焦躁担忧。 半小时后,陆弛返回浴室门前,他用力敲了几下门,朝里面喊道:“晏礼,你开开门,我求你了。” 可任凭他在门外喊破喉咙,周晏礼都没有说一句话,也没有打开屋门。 陆弛心焦不已,他自作主张地拧了两下门,却拧不开。 这一刻,他怕极了。 他怕自己与周晏礼再也回不到从前,更怕周晏礼会做什么傻事。他用尽全力,将门把手向下掰,却根本纹丝不动。 陆弛环视着四周,最后,他抄起一个哑铃,猛地向木门砸去—— 陆弛狠下心来,他使尽全力,一下下地砸在门上。 “咣!” “咣!” “咣!” “哗啦!” 一声巨响后,门把手带着门闩,摇摇晃晃地掉到了地上。 陆弛连忙夺门而入。 隔着一层长虹玻璃,陆弛看到周晏礼站在淋浴房的花洒下。冷水不断浇在周晏礼的身上,他既不看自己,也不说话,只是紧闭双眼,将自己隔绝在了一方孤单狭小的世界。 陆弛拉开玻璃门,扑到周晏礼身上的同时关上了水龙头。 他踮起脚尖,反复亲吻着周晏礼的额头与双眼。 失而复得、大难不死的侥幸代替了慌张与焦躁,他感到自己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位—— 陆弛用力抱着周晏礼,几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血肉,他喃喃道:“我错了,晏礼,对不起,是我说错了话。” 周晏礼如梦初醒,他怔了许久,茫然地望着自己怀中的陆弛,又看向那扇被砸出了一个窟窿的木门。 最后,周晏礼抬起双手,轻轻环住了陆弛的肩头。 周晏礼回到了人间,也将陆弛带回了人间。 陆弛将头埋在周晏礼的颈间,接着,他整个靠在了周晏礼身上。再次抬起头时,陆弛已是双眼通红。他心中后怕,唯恐周晏礼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。 对于周晏礼,陆弛不敢赌,也不能赌。 陆弛深吸一口气,他指尖拂过周晏礼的脸颊,他努力让自己镇静,可一开口,连声音都在发抖。 “晏礼,你衣服湿了,我帮你脱下来吧。” 周晏礼没有拒绝,他张开自己的双臂,任由陆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