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听你话,全都喝完了。” 柳惊绝将碗放下,冲她扬唇一笑。 说这话时,青年眼眸晶亮如同曜石,弯起的眉眼让姜轻霄莫名想到了“乖巧待夸”这四个字。 她也跟着青年浅笑,瞥了小几上那被喝得干干净净的瓷碗一眼,不由得轻声夸赞:“不错”。 随后仿佛想到了些什么,姜轻霄接着道:“苦吗?” 闻言,柳惊绝连忙点头,并下意识地启唇,露出了一截殷红柔软的舌尖,以手做扇,企图缓解口中弥漫的中药味。 好看的眉头都蹙了起来,“哇,好苦。” 凡人喝的药怎么能那么苦呢? 这一举动好像逗笑了对面的女人,柳惊绝只听她轻笑一声,笑声清凌凌的,悦耳极了。 霎时间,他只觉得这笑声如一缕清风,自他的耳朵一直吹到了胸口,拂动了心弦。 那弦音铮铮,震得柳惊绝心口痒痒的、热热的。 让他只能怔怔地瞧着面前人,再做不出旁的反应。 待对面人朝他伸出手时,他才如梦初醒。 柳惊绝定睛瞧去,但见她洁净纤细的指尖,正捏着几片东西。 那东西像是切成薄片的枯树枝般,呈黄褐色,模样有些怪异,正当他疑惑时,便听对面人温声解释。 道:“这是甘草片,甜的。” 甘草片在她们这不常见,买来不易,所以除了用药外,她都留着给小孩子吃了。 可方才不知怎的,她瞧见青年眼睛懵懂澄澈,亦如响水村的孩子一般,猜想他兴许也是怕苦的,便拿来了一些给他吃。 果真如她所料。 听闻是甜的,青年惊喜地微微瞠大眼睛,一时间显得那瞳孔更加圆润可爱。 姜轻霄见状抿唇浅笑。 可下一刻,她便怔在了原地,无措又慌张地眨了好几下眼睛。 只见方才还仰头看她,容貌昳丽的青年,在她话落的下一刻便垂首将她指尖的甘草片给含了去。 姜轻霄清晰地感知到对方饱满的唇.肉压到自己指尖时的触觉,随之而来的是柔软又濡湿的舌尖。 只浅浅一掠,如蜻蜓点水一般,便就着她的手,将甘草片给掠走了。 蓦然间,姜轻霄直觉得一种轻浅的酥麻感从被青年唇.肉触碰过的指尖,传至手腕,汇入搏动的经脉,一直流进心脏。 胸口处,心跳不可遏制地快了几拍,发出轻微的战栗。 几乎是在青年抬头的下一瞬,姜轻霄便好似被烫到了一般,飞快地收回了手。 调整了几次呼吸后,她微微蹙眉,抬眼望他。 “你.......” 话到嘴边,欲言又止,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问他什么。 待甜味溢散在口中,驱散了难忍的苦味后,柳惊绝无声地咂咂嘴,面上满是享受。 听到姜轻霄说话,他眯眼轻声嗯了一下,声线中透着浓浓的餍足与慵懒。 神情好似对此十分的习以为常。 瞧见他这样子,姜轻霄哑然失笑,心中无奈轻叹。 果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,若真追究下去,倒显得她一个女子小气。 于是便顺着方才未说出口的话问道: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 “柳惊绝。” “我叫柳惊绝。” 听闻小医仙问及自己的名字,柳惊绝忽然正色起来,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。 生怕对方记不住似的。 闻言,姜轻霄点了点头,回他:“柳公子幸会,在下姜轻霄。” “姜轻霄。”柳惊绝跟着她很是认真地读出声,并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。 少顷,他抬眸瞧她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那我可以喊你轻轻吗?” 闻言,姜轻霄一怔。 她活了二十二载,无论是师父还是周围的村民,她们都叫她轻霄或者姜大夫,还从未有人这般亲昵地喊过她。 待回过神后,姜轻霄迎着青年略带期盼的眼神,微微点了点头。 “轻轻,谢谢你。” 柳惊绝心中欢喜,朗声笑道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