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大娘,近日身体可好些了?” 正望着某处发呆的妇人闻言转头,看清来人是姜轻霄后,急忙自小凳上站起。 激动地说道:“哎呀,小姜大夫您来了。” 姜轻霄点头,温声继续问道:“颈椎可还疼了?” “不疼了不疼了,小姜大夫您那法子可真好使!” 妇人说着,用手搓了搓脖子,笑声爽朗地夸赞道。 “还是要注意的,若是再疼了,来找我针灸。” 姜轻霄笑着温声嘱咐。 闻言,妇人连哎了几声应下。 妇人姓陈,是个走街串巷卖小玩意儿的行脚妇,走的地方多了,见的人多、知道的事也多。 所以姜轻霄想向她打听一下柳惊绝的事。 又闲聊了几句后,她温声言道:“陈大娘,您知道问晴山那边有姓柳的大户人家吗?” 闻言,陈大娘皱眉想了片刻,“好像是有的,不过具体的俺也记不大清了。” 接着她热心肠地表示:“等俺过几天去了山那头,帮小姜大夫打听打听。” 姜轻霄浅笑着道谢。 就在她打算离开时,那妇人又喊住了她。 “小姜大夫,俺这也没啥好东西送您,这个糖画不值钱,您就拿着吧。” 陈大娘说着,便将糖画的木棍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姜轻霄的手中。 糖画不大,画的是月亮和玉兔,做工虽粗糙但却衬得那兔子莫名的憨态可掬。 惹人喜爱。 姜轻霄眨了眨眼,心中奇怪地想到了柳惊绝。 他应当会喜欢。 犹豫一瞬后,迎着赵大娘恳切期盼的眼神,她道了声谢,终是收下了。 回到家时,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。 姜轻霄见柳惊绝还在地上睡着,便想将手中的衣物放到他身边后离开。 谁知她刚转身,身后就响起了青年闷闷的哽咽声。 “你骗人。” 他小声地控诉,委屈得不行,“说好的只去看晾晒的草药如何了,却一走两三个时辰。” 柳惊绝冷得厉害,长手长脚蜷缩在一起,被子隆起了一团。 可即使这样,他也不愿意放弃被子上姜轻霄留下的残香,回到榻上去。 天性使他困乏异常,恨不得就此睡死过去,可心中牵挂着姜轻霄,怕她一去不回,只能提心吊胆地等着。 他从被子中慢慢地抬头瞧她,眼睑处红得厉害,弧度优美的眼尾也缓缓地沁出了一滴透亮的水珠,欲坠不坠。 “轻轻骗人。” 姜轻霄看怔了一瞬,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别处,滞着声音道歉。 “抱歉,下次不会了。” 接着,她抿唇又道:“包袱里是新买的冬衣,还有你们男子穿的......抱腹。” 说这话时,姜轻霄只觉得面颊忽地一热,让她有些难以适从。 “你、你等会试试吧。” 她说着,起身打开了小窗,去燃买来的炭火。 炭火一着,屋里便没有那么冷了,柳惊绝也恢复了一点气力。 他迫不及待地将包袱打开,一眼便瞧见了里面有件月青色的小衣。 柳惊绝将其拿在手上细细端详,只一碰便觉得这料子温软细滑无比,摸上去十分的舒服。 上面的图案,是用鹅黄细线精心勾勒出的一朵合欢花。 甚是精致漂亮。 柳惊绝悄悄地在身上比对了一下,对着远处拨弄火炭的女子欣喜地说道。 “好漂亮,这是给我的?” 得到肯定答复后,柳惊绝眉眼微弯,眸光亮得犹如晴日下的春水,融融漾漾荡开碧波。 大声言道:“轻轻,你真好!” “还从未有妖......呃人,送我过礼物呢。” 柳惊绝连忙改口,庆幸姜轻霄离得远没听清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