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嘴唇,那便是他一个人的事了。 唇角亲了个遍后,柳惊绝将头埋进了姜轻霄的颈侧,微微喘息。 女子温热的体温混着她的体香,轻易便使得青年眩晕沉醉。 柳惊绝又将她抱紧了些,声声喊着‘轻轻’。 甘之如饴、乐此不疲。 “喂,阿绝!” 一声呼唤,使得青年不满地抬起了头,见来人是自己的好友后,眸中闪烁的妖纹才缓缓散去。 来人一头白发白衣,一副清秀少年模样。 “人可找到了?” 柳惊绝将姜轻霄往怀中又带了带,故意让她背对着少年。 闻言,白此唯点了点头,“找到了,掉进了北山树林的一个陷阱里。” “人可死了?” 柳惊绝声音平淡地问道。 少年啧了一声,感叹道:“没死,但也差不多了。” 闻言,柳惊绝心中隐隐有些失望,但一想到水衣要是死了,姜轻霄可能会因此自责和伤心。 犹豫片刻后,他言道:“给他扔些吃的,不能让他死了。” 白此唯点了点头,随后将目光落在了他怀中的女人身上。 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,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了几步。 “这是小医仙......” 后面的话他还未说出口,便猛地哽在了喉中。 白此唯看着眼角骤显鳞纹,瞳孔收缩如芒,对他一副防备战斗姿态的好友,伤心大喊。 “不是吧阿绝,我的醋你都吃?” “整个问晴山,谁不知道你对小医仙的心思啊!” 闻言,柳惊绝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,随即恢复如常,抿了抿唇,向好友道了句:“抱歉。” 少顷,他垂下眼帘,看着怀中安睡的女子,“她救过你,我害怕......” 白此唯闻言挠了挠头,皱眉说道:“不至于吧阿绝......” 可话还未说完,一想到对方是谁后,随即便歇了声。 若对象是小医仙的话,那还真至于...... 洞中一时之间,安静得令人心慌。 白此唯轻咳了一声,率先打破了静谧,“徵鹏鸟那边,你打算怎么办?” 一想到差点置自己于死地的徵鹏鸟,青年的神情罕见地冰肃起来。 圆阔的柳眼眯起,眼尾上翘的弧度锋利得好似一把利刃,全然没有了在姜轻霄面前单纯无害的模样。 少顷,柳惊绝平静地吐出几个字。 “杀了他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黑暗冰冷的洞底,水衣蜷缩在一角,意识昏沉。 他被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,随着时间的流失,先前所能感受到的寒冷与疼痛,在缓慢消失。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。 起先跌进陷阱时,他还挣扎求救过,可这个地方实在太过偏僻,再加上崴了脚,很快便没了力气。 他跌进的是猎人用来捕野猪与鹿的陷阱,虽没有尖利能刺穿胸腹的木刺,可距离地面将近十尺的距离,任他怎么攀爬都无济于事。 到了后半夜,气温骤降,甚至开始下起雪来。 雪花片片飘落下来,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同时,眼泪也凝在脸上,水衣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绝望。 对生的渴望让他咽下了所有能入口的草药,苦涩的汁水在他口中溢散,对柳惊绝的恨意也越聚越浓。 若不是他! 若不是柳惊绝让他在姜姐姐面前失了面子,他怎么会赌气跑到山上来挖灵参。 水衣越想越恨,甚至开始怀疑灿樱崖附近有许多灵参一事,是柳惊绝故意说给他听的。 目的就是想要害死他。 一想到自己会死,再也见不到姜姐姐和阿爹,水衣又开始难过害怕地哭了起来。 即使没了眼泪,呜呜咽咽的哭声,断断续续地飘出来时,也挺渗人的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