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,眸中的依恋浓得几乎化作了春水,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。 “那我要是不回来呢?” 姜轻霄忍不住反问。 “那我便一直等,等到你来。” 青年语气十分的平淡,却在姜轻霄的心湖上轻易掀起了波涛。 姜轻霄震惊于柳惊绝对她竟有如此巨大的信任与依赖。 一时间怔在了原地,心中情绪复杂万千。 待到青年温声唤她时,方回过神儿来。 “轻轻,打铁花是什么?” 柳惊绝依偎在她身旁,好奇地问道。 就在姜轻霄疑惑他为何会问这时,他们面前突然跑过去了几个年轻男女。 “快走、快走,再晚了就看不到打铁花了......” 原是镇东头的空地上,有人在打铁花。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,姜轻霄也甚是许久没有看过那震撼的场景了。 她转头,突然笑着看向身边的青年,“想看吗,我带你去。” 说着,便带着他跑了起来。 待二人来到镇东时,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,多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。 打铁花的师傅已经准备就绪,接着在人群的一阵惊呼中,使木槌用力击打盛着滚烫的铁水的木棒。 嘭的一声,无数璀璨的火花在空中绽放,照亮了夜空。 犹如月光被揉碎洒落,化为漫天星雨,散落人间。 让姜轻霄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词:东风夜放花千树。更吹落,星如雨。 打铁花的师傅还在卖力挥舞着木槌,一棒接着一棒,铁水冲天而上,化为光雨,顷刻间铺天盖地落下、乍起漫天华光。 金色的光影落入人的瞳孔,坠落在情人的心上。 成就了这世间,最极致的浪漫。 众人的欢呼声还在继续,一片喧闹中,姜轻霄听到了身旁人的轻唤。 “轻轻。” 姜轻霄微微侧头。 与此同时,又一捧铁水在空中炸裂,金光四射、火舞翩翩。 炽热璀璨的亮光,映照得青年面容昳丽到近乎妖冶。 瘦剑般的墨眉下,是微弯的柳眼,挺直的鼻,饱满殷红的唇,每一处都堪称完美。 他笑盈盈地望着她,眸中倒映着灿灿火光,如万千星河在其中流转迭迁。 美得令人心惊。 青年凑近了些,伏在姜轻霄的耳畔,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.感的脖颈与耳垂处,呵气如云。 “很好看,谢谢你。” 一字一句、百转千回,青年那清润如玉珠崩碎的声音最后随着坠落的星光,尽数洒到她的心上。 溅起层层涟漪。 周围人在欢呼呐喊,可姜轻霄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。 扑通—— 扑通—— 一下又一下,快速而剧烈。 待到打铁花结束时,已近夜深,连夜赶山路回家去已是不太可能。 姜轻霄带着柳惊绝,来到一处客栈歇脚。 听闻他们二人想要开两间房,当值的小二翻了翻房间牌子,为难地说道。 “实在抱歉啊客官,今日镇上有打铁花,我们这儿早早便被人给订满了,如今只剩一间房,你们二位要不......” 她说着,目光流连在挨得极近的姜轻霄二人之上。 闻言,姜轻霄有些为难地蹙起了眉,刚想询问这附近是否还有别的店家时,一旁的青年接过了店小二手中的牌子。 “轻轻,不如就这家吧,一间房也是可以的,况且我也有些累了。” 话毕,他眼神泛软,面带乞求地望着姜轻霄。 听闻柳惊绝这样说,店小二也顺势接道:“对呀客官,你家夫郎都这般说了,既是妻夫又何必睡两间房呢,影响感情不说,也得多花钱!” 想到今日柳惊绝的确是跟着她奔波劳累了一天,男子身子弱,他又风寒刚好,几番考量下,姜轻霄最终点了头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