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这样不在乎女男之别地抱住她,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。 起先她还会耐心地劝告他,这样做不好,若是被旁人看到会有损他的清白。 可每次看到对方那无辜又纯然的神情,都会让姜轻霄觉得自己是在小题大做。 最重要的是,即使将道理给对方讲透了,青年表面应下了,下次还会再犯。 当她再次提醒时,对方又会眨眨眼,委屈又歉疚地解释他只是忘记了。 反复多次后,姜大夫妥协了。 心中想着任他去吧,只要将大门关紧便好。 即使被人撞见了,她来解释就行。 姜轻霄合上了手中的书页,将其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,抬手轻轻握住了青年伶仃的手腕,把他牵到了自己的面前。 温声问道:“醒了?” 自打柳惊绝的风寒好后,他便比先前更加嗜睡了,通常要到下午才会醒。 青年顺着她的力道坐到了她面前,没有松手,修长的五指反而十分灵巧地与她十指相扣。 “嗯。” 他说完,还弯起眼睛笑眯眯地望向她。 见状,姜轻霄试着往外抽出被他紧扣着的右手,发觉不仅抽不出反而刺激得他越扣越紧后,随即放弃。 她发现,柳惊绝好似对肢体接触有着莫名的执着,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。 “药都喝完了吗?” 姜轻霄接着问道。 柳惊绝点了点头,接着瘪瘪嘴,眼睛湿漉漉地望向她,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可是好苦哦。” 他说着,还轻微晃着两人相缠的手。 神情落在外人眼中,像极了男子在向心上人逞娇。 闻言,姜轻霄将放在石桌上的瓷盏打开,里面是一碗果脯。 是她下山为一位卖果脯的村民诊治时,没收医药费,向对方换来的。 简单告诉他是什么后,姜轻霄浅笑着言道:“尝尝?” 柳惊绝捻起一颗放进了口中,片刻后陡然皱起了好看的眉。 “哇,好酸。” 他苦着脸说道。 姜轻霄闻言微微睁大了双眼,心道怎么会,附近的村民都说那家人做的果脯,是出了名的甜。 随即也拈了一颗放入了自己口中。 果脯入口的下一瞬,一股浓郁的属于甘果特有的清新甜味随即溢出,越来越浓。 姜轻霄抬头刚想说不酸啊,便撞见面前的青年正弯着眸子,笑意盈盈地着看着她。 剪水般的曜黑的眼瞳,在冬日金阳的照耀下,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,闪着细碎灼眼的光。 发觉被人诓了后,姜轻霄眨眨眼,也有些忍俊不禁。 随后,她轻咳一声抿唇,顺着柳惊绝的话反逗他:“确实好酸,不如全丢掉吧!” 说着,姜轻霄作势起身,去拿石桌上的瓷盏。 柳惊绝闻言,瞬时间慌张了起来,跟着她的动作站起,只听嘭的一声轻响,二人的额头撞到了一起。 “呃,好痛。” 柳惊绝捂住头痛呼出声,再抬头时已然是满眼泪光。 姜轻霄闻言,立刻放下手中的瓷盏后,拉开了他捂头的手腕,蹙眉说道:“快让我瞧瞧。” 柳惊绝闻言放开了手,随后接着她的力道,顺势倚进了她怀中。 姜轻霄对此毫无所觉,全神贯注地查看着青年额头的伤势。 见到柳惊绝那光滑饱满的额角处,虽有些泛红微肿,但并无大碍后,她才缓缓放下心来。 “还好撞得不狠,揉揉便好。” 将淤血揉开,第二日便不会泛青了。 姜轻霄说着,将微凉的掌心搓热,轻轻地贴了上去,缓慢地揉了起来。 揉了一会儿后,姜轻霄估摸着可以了,刚想收回时却被柳惊绝抓住了手腕。 “轻轻......” 青年倚在她的肩头,微微抬头,一双柳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。 因为蓄过泪,此时他的眼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