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说说嘛,想想之前你在他身边当伴读那三年,天天往他身边跑,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,你没认出他,倒还能认出我来。”他拍了拍余风令的肩,高兴的很,“看来还是咱兄弟俩感情深。” 余风令哼了一声,“就你这高调风骚的派头,我也就见过你这一个。”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都是独一份的。 自从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,他后面总是做一些似是而非的梦,梦里的世界与这里截然不同,高楼大厦五彩霓虹,风驰电掣的车流,千里传音的通讯工具,穿梭空中的飞机,一切陌生却又熟悉。 后来他渐渐如同走马观花般的经历了一遍像是上辈子的一生,那里的他生活在孤儿院里,磕磕绊绊的长大,穷困又不易。终于勤工俭学的大学毕了业开始上班,眼看着三千的月薪就要涨一涨了,公司体检时自己却查出了胃癌,还是晚期。 他没钱没家人,在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临到去世,除了侵肌削骨的病痛别无其他。 一切恍如大梦一场,然而有时想起却又无比真实,连那空虚迷茫之感和夜不能眠的痛疼感都恍若再现。 而在这京城长大的那九年莫名变得遥远了些,隔着上辈子的二十几年,一切人和事也变得模糊了些。 现在听顾随说起在君不离身边伴读的那三年,他不禁有些恍惚了一下。 “不过这小王爷啊,如今可不比我低调。”顾随的声音把余风令的思绪拉了回来。 都不用余风令回应,顾随就自顾自的激情四溢的说了起来。 君不离作为当今皇帝的幼弟,在皇帝膝前长大,身份尊贵又得皇帝疼宠,而且这容貌还是上上之姿,虽说身子病弱了些,当京中还是有不少女子趋之若鹜。 要说相传最广的便是那户部尚书的幼女,当今皇后之妹萧清的传闻,她在儿时被拐,近几年才寻回来,寻回来之前,好巧不巧的就在小王爷的府上做侍女,据说本来就对小王爷有意。这寻回来之后更是明目张胆的追着小王爷不放,扬言非他不嫁。 听到这里,余风令感叹这萧清胆大豪放之余,又忍不住皱了皱眉,这桥段……怎么听着莫名也有些熟悉? “风令。”熟悉的女声在前方响起。 余风令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府前站在门口的母亲还有父亲,两人身旁站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正好奇的看着他。 顾随拍了拍他的肩,在他耳边说道,“得了,你快回去吧,楼里还有姑娘等我呢,我先撤了啊。” 余风令点了点头,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,扬起声音喊了声,“娘!爹!” 走到爹娘身前,余风令猛然发现他已经比娘高了一个头多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