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哭上了?” 北安侯和连英郡主异口同声道:“是啊,今天可是我儿的新婚之喜,该笑,该笑!” 云深适时说道:“父亲、母亲,我们先用膳吧。” 北安侯点头,“对对对,先用膳,先用膳。” 连英郡主吩咐身边的丫鬟,“去告诉灶房那边,让他们再多加几个菜。” 丫鬟应道:“是,夫人。” 世家贵族注重规矩,讲究食不言,寝不语。 北安侯和连英郡主纵有千言万语想和宋淮舟说,也不好边吃边说,只能一个劲儿的给宋淮舟和云深夹菜,让他们多吃点。 在连英郡主和北安侯你一筷子,我一筷子的两面夹击下,云深和宋淮舟碗里的菜很快就堆成了小山。 饭后,云深和宋淮舟同时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,而后不约而同的为对方揉肚子消食。 连英郡主和北安侯看到这一幕,也默契的互相使了个眼色,两人眼里皆是欣慰之意。 云深和宋淮舟陪着连英郡主和北安侯说了一上午的话,几人的氛围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。 直到连英郡主说到云深回门的事,云深和宋淮舟的神色齐齐冷了下来。 连英郡主不明所以道:“怎么了?” 云深和宋淮舟沉默良久,最后还是宋淮舟说了前因后果。 连英郡主听完后,直接气得一拍桌子,怒道:“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?” 难怪国公府在与她商议婚事的时候,言辞间对云深没有半点不舍,她还当是国公府对淮舟心怀愧疚,所以才愿意将大公子嫁过来当男妻。 却原来竟是因为国公府压根就没把云深当成大公子。 北安侯也蹙起了眉头,显然对国公府很是不满。 连英郡主好生安慰了云深一番后,便关心起了云深的眼睛。 “深深啊,你的眼疾可还有法子治?若是有法子治的话,不管需要多名贵的药材,我都让人给你寻来。” 云深摇了摇头,“大夫说没法子治了,不过,这眼疾对我已经没什么影响了。” 连英郡主不解,“怎么会没有影响呢?” 云深胡扯道:“自从失明后,我的耳朵便格外好用,什么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我的耳朵。” “所以平日里不管做什么,我都会留心去听声辨位,如今,我已然习惯了将耳朵当做眼睛用。” “方才能及时起身向母亲行礼,也是因为听到了母亲的脚步声和呼吸声。” 连英郡主用手帕擦了擦眼尾的泪痕,心疼道:“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。” 淮舟至少还有他们陪在身边,云深却要孤身一人面对暗无天日的生活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