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将军此番是被二弟掳来,不知可受了惊吓?”他倒也直言不讳,“二弟性子向来如此,许是在外流浪多年再回来便直接入了军营,习了些民间顽性,还望将军海涵。” 嗯,很好的一副好大哥形象。 游离眨了眨眼,静候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? “此番前来唐突,还望将军莫要介怀,二弟随性惯了,母后心中挂念又不便前来,所以特来派本王送些见面礼。” 傅翰说罢便有随行太监端了几样珍宝送了上来。 都是些奢侈珠宝配饰,看样子倒是男子专用。 游离扫了一眼,眸中并无波澜,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。 他扯了扯唇,以示谢意。 “除却母后之外,本王也有小小薄礼,希望将军莫要嫌弃。” 傅翰说罢递给他一样东西。 游离神色平淡,但在他将物品递上来时面色骤然一变。 他手中送来的是一支再普遍不过的白玉簪子,但唯一不同的便是簪子雕刻的翠玉上有一个极为不显眼的“枝”字。 是于枝幼时来将军府的第一年,游离陪她在外游玩时为她亲手雕刻的生辰礼物。 他手艺不精,雕的并不好看,可小丫头极为喜爱,自嫁入濮亲王府大婚时也扎在发间不曾取下。 时至今日,竟是出现在了这里。 还是被身为敌国的皇子所赠。 他眼眸微睁,皆是警惕与敌意。 “将军莫要误会,本王也是受人之托。” 傅翰注视着他的神色,便知游离明白何意,他眉眼弯着,全然一副人畜无害,慢言慢语的说道。 “本王此番前来仅是受人之托,还请将军莫忧。” 游离抿着薄唇,纵使浑身病气,动起真格来绝不怯懦。 那双眸经历过战场洗礼,如同潜伏在夜间的恶狼,遇到危险随时都可蓄势待发。 想说的话已经传达,傅翰像个无事人一样常言几句,见他面色始终不好便不再故作逗留。 只是将东西交代过后起身离去。 除却传达没有恶意外再没有左言其他。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 怕是在傅翰看来自己在此处孤立无援,认为他是被掳来的,又与傅淮战场敌对这么多年定是不会甘愿屈服。 想要见缝插针,假装好人。 可惜,他打错了主意。 游离拿的不是女主的虐恋情深剧本,他拿的是上帝视角。 玉簪定是出自摄政王之手。 他就寻思对方不可能乖乖做个被人欺负的病猫,总会有暗中发力的时候。 没想到这个时候摄政王与傅翰就勾结在了一起,倒是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上一些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