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峭又是半死不活地点了下头,紧接着便闭上眼睛。 司空缙:“你不会要在这里睡觉吧?” 一片死寂。 唐峭已经没反应了。 “这家伙……” 司空缙无奈地摇摇头,俯身将她抱起来,向临水小榭走去。 次日,唐峭一直睡到正午才醒。 她睁开眼,环顾一周,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里。 床褥都是干净的,没有奇怪的味道,房间里的空气也很清新,窗户半开着,能看到从外面透进来的阳光,明亮,但不刺眼。 是昨日没来得及收拾的临水小榭。 原来这里本来就不需要收拾啊…… 唐峭揉揉惺忪的眼睛,起身下床。洗漱完毕后,她出去转了一圈,最后在凉亭后面的一座小木屋里找到了司空缙。 司空缙还没醒,头发乱糟糟地蒙在被褥里,看起来睡得比她还死。 唐峭跑过去掀他被子:“该起床了。” 司空缙一只手捂眼睛,一只手紧紧拽住被子:“我还要继续睡呢,你快出去!” 唐峭:“我都不睡了,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还好意思继续睡?” “我比你辛苦好不好!” 唐峭感到匪夷所思:“你又没比我多练,哪里辛苦了?” “废话,你昨晚倒头就睡了,你那屋子还是我收拾的!” 唐峭:“……” 怪不得屋里那么干净,连一点积灰都没有,原来是他连夜收拾的。 唐峭不好意思再掀他被子了。 她松开手,往后退了退:“那你继续睡吧……” “等一下。”司空缙从被子里探出半边脑袋。 唐峭看了他一眼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 “昨天那坛酒,已经下去大半了。”司空缙的表情充满暗示,“你看,要不要再去……” “不去。”唐峭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。 司空缙俊逸的脸庞皱成一团:“一坛也不行?” 唐峭给他一个“你觉得呢”的眼神。 司空缙深深叹了口气。 “那你就去夕照峰跑一趟吧。” 唐峭回忆了下去夕照峰的路线:“去那儿干嘛?” “夕照峰附近种了很多杏树,结的杏子很好吃……” 原来又是为了吃。 唐峭已经见怪不怪了:“这次不用找他们峰主吧?” “不用,随便摘。”司空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,指向另一边的柜子,“抽屉里有储物袋,你拿一个带上,尽量多摘点。” 唐峭叹气:“知道了。” 她很快便带着储物袋出发了。 正如司空缙所说的那样,夕照峰的山道上长了很多杏树,就连周边几座小山峰都是杏树的痕迹。 也有很多弟子结伴过来摘杏子,唐峭不想凑这个热闹,转而上了邻近的一座小山峰。 如她所料,小山峰上根本没人。 唐峭用了点术法,将杏树上的果子直接摇下来,不费一点力气就摘光了三棵杏树。估摸着应该够吃了,便提着储物袋往回走。 走至半山腰,她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哄笑。 有人? 唐峭看了看周围,发现这些笑声是从下面传来的。 她走到山道边缘,往下看去——下面是一片比较隐蔽的小树林,林木掩映间,几名弟子正围着另外两个弟子,你一言我一语,不客气地放声嘲讽。 “居然把亲妹妹做成傀儡……你恶不恶心啊?” “还把她带到天枢来,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?” “就是,明明就是一具尸体,还给她穿衣服……” “岂止穿衣服,还同吃同住呢!” “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