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还在前面? 她看了看两侧的陡峭石壁,一边顺着水流往下游,一边回忆系统之前跟她提过的剧情。 因为这段剧情她没有参与,所以当时系统只是跟她提了一嘴,并没有说得太详细。 她依稀记得,唐清欢在见到凶刀之前,似乎卷入过一个漩涡。 漩涡? 唐峭心念一动,指尖长出翠绿藤蔓。她瞅准时机,将藤蔓往上一甩,牢牢缠上一根从石壁间延伸出来的粗壮枝桠,接着借力一荡,跳到了枝桠上。 这里已经距离悬崖很远了,处于河道的中段,两侧的石壁越来越宽,水流也越来越多,前方大约十丈远处出现了另一道山壁,水流也随之分成了两股,分别向东、西两个方向流去。 怎么还分岔了…… 唐峭收起藤蔓,任由自己坠入水中,随波逐流,直到即将分道之时,她再次甩出藤蔓,将自己送到石壁上,然后稳住身形,仔细向下看。 这一次,两条河道的情况一目了然。 西侧的河道逐渐变宽,水流渐趋平缓,乍看是非常温和的路况,但从上方却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有一个黑黝黝的深洞。 唐峭:“……” 感觉这个洞能通到地底。 东侧的河道则越来越急,泛着白沫的水流重重地拍击石壁,飞快地卷向一处,汇聚成一个翻滚的螺旋状水涡。 这应该就是那个将唐清欢卷进去的漩涡了。 唐峭提气连跃,转眼来到漩涡上方的峭壁。她看着下面汹涌不息的漩涡,想了想,单手结印,给自己加了个护身罩。 虽然唐清欢没有受伤,但她的运气一向不太好,以防万一…… 叠好护身罩后,唐峭纵身一跃,跳进漩涡。 唐峭在漩涡里游了很久,渐渐地,她的脚底踩到了坚硬的实物,她睁开眼睛,一座古老破败的宫殿映入眼帘。 周围仍然有水波在荡漾,但当她收起真气,却能自如地呼吸。 就像在陆地上一样。 她摸了摸手臂,又吃了一颗回春丹,然后向宫门走去。 还好她叠了两层护身罩,否则现在必然全身伤痕。 那些水流像刀子一样划人,也不知道唐清欢是怎么做到毫发无伤的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运? 唐峭步伐不停,很快来到宫门前。 走近看,这座宫殿已经被水流侵蚀得不成样子了。宫墙脱落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墙皮残缺而斑驳,上面挂满深浅不一的沟壑。 看不出是什么时期的建筑。 唐峭推开沉重的宫门,走了进去。入目一片空旷荒芜,除了一座石头打造的祭坛,没有人、没有植物、也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,充斥在这座宫殿里的只有腐朽与死寂,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。 唐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座祭坛吸引了。 祭坛上插着一柄刀。 荡漾的水光折射在刀刃上,泛起寒冷的锋芒,远远望去,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煞之气。 唐峭的眼睛瞬间亮了。 她快步走过去,在即将靠近祭坛的一瞬间,祭坛突然亮了起来。 一道虚影出现在她面前,高大而魁梧,将刀具完完全全地遮挡在了后面。 唐峭脚步停滞,抬头看去—— 这是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。他面容英俊,肤色较深,一道长长的刀疤横亘了半张脸,使他看起来狰狞而凶悍。 他的身上穿着沉重的甲胄,手中握着一把染血长刀,看形状应该和祭坛上的是同一把。 是刀灵?还是刀主? 唐峭暗暗思索,男人一挥长刀,刀锋指向她:“来者何人?” 连声音里都带着肃杀的血腥气。 唐峭坦然回答:“我叫唐峭,来自襄州,是天枢弟子。” 男人冷冷看她:“为何闯入此地?” 唐峭:“为了你身后的那把刀。” 男人没有立即出声,沉沉目光里充满审视的意味,良久,他突然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 唐峭沉默。 这个问题……确实难到她了。 她很想回答“不知道”,但这样显得太没诚意,无奈之下,只好尝试着推理。 传闻这里是人皇留下的藏宝地,不管传闻是真是假,起码说明这个地方和人皇是有点关系的。但眼前这位身上穿着这么沉重的盔甲,说话也没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