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峭:“是有什么隐患吗?” “隐患倒不至于。”司空缙叹气,“不过你以后得努力修炼了,如果修为一直没有长进,这把刀就会反过来汲取你的灵力。” 也就是说扶稷所说的“成为九御的养料”吧? 唐峭放松道:“那不用担心。” “这么自信?”司空缙狐疑道,“我来看看你的灵脉……” 说着,他伸手轻触唐峭的额头,淡淡金芒亮起,他眉头一挑,神色疑惑地看着唐峭。 “你的灵脉怎么涨得这么快?” 唐峭淡定道:“我在秘境里吃了两颗聚灵丹。” 司空缙闻言,又挑了下眉,然后施施然收回手:“你这运气可以啊。” “还好吧。”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好运气呢。 “好了,既然得了新刀,那你就去熟悉熟悉吧。”司空缙往后一仰,合上眼皮,“我也要继续睡了……” 唐峭接过九御,准备离开。 转身之时,她突然开口:“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到九御的?” 司空缙眼也不睁,整个人完全瘫在竹椅上:“你觉得我是在乎这些的人吗?” 唐峭想了想:“你只在乎酒。” “不愧是我的徒弟,很了解我嘛。”司空缙闭着眼睛笑笑,“我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。你不用把自己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告诉我,除非你真的很想倾诉,那我倒是可以陪你聊一聊。” “你现在需要倾诉吗?” 唐峭:“暂时不需要。” 司空缙晃了晃手里的酒壶:“那就等你需要的时候再说吧。” 唐峭轻轻勾了下嘴角,快步走出凉亭。 为了在下一次比试中打败沈漆灯,接下来的几天里,唐峭一直在做准备,不仅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,还逼着司空缙每天早起陪她练刀。 司空缙被她纠缠得苦不堪言:“你就不能找别人陪你练吗?” 唐峭掐了个净尘诀,上一秒还湿漉漉的脸庞瞬间恢复干爽:“我能找谁?” “殷云?殷晓?”司空缙努力回忆那对兄妹的名字。 “他们是傀儡师和傀儡。” “那就宋皎的徒弟,叫什么来着的?”司空缙眉头紧皱,“沈……沈……对了,沈漆灯!那小子跟你关系不是挺好的吗?让他陪你练?” 唐峭:“……” 他可真会想。 “不可能的,我跟他还没好到这种程度。”唐峭收起九御,直接驳回了这个提议。 “反正你就要折腾我就对了。”司空缙叹了口气,解下腰间的酒壶摇了两下,不由又是一声长叹,“酒也没了。” 唐峭耸了耸肩:“这可不是我的错。” “你错就错在不肯去帮我拿谈风月,害得我每天只能喝这些普通的酒。” 司空缙举起如晦,用刀柄敲了下唐峭的头。 “我都陪你练了这么多天了,你再不犒劳我一下就说不过去了吧?亏我还是你师父呢,哪有徒弟这么对待师父的,快去取酒!” 唐峭终于被他催烦了:“知道了,我现在就去!” 司空缙闻言,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才像话嘛。” 唐峭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,当场离去,前往清光峰。 今日的清光峰和往常似乎不太相同。 平时的清光峰弟子都是分散在各处的,有的练剑,有的论道,然而今天他们却全部聚集在广场上,聚精会神地看着广场中央。 是在开会吗? 唐峭心生疑惑,走到人群外站定,顺着他们的目光朝里望去。 广场中央,两名弟子正在比剑。 二人皆是手持木剑,状态却是天差地别。 其中一人脸红脖子粗,呼吸急促,多次挥剑强攻,却都被对手一剑挑开。无论他怎么努力,他的对手都只是抬剑一挑,就像挑开一根细细的柳枝,随意且漫不经心,但却充满了无形的压迫力。 这个对手正是沈漆灯。 很快,那名弟子便坚持不住,在众人的注视中拱手退出,接着下一名弟子走入场中。 还是一样的拼尽全力,还是一样的随意一挑,几个回合下来,又一名弟子继续入场。 拼尽全力,随意一挑。 拼尽全力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