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。 这种玻璃容器的下方是一个托盘,内脏放在托盘上,而后再在其外面罩上透明的玻璃罩。 男人轻抬手,修长的手指取下了玻璃罩。 里面是一颗鲜活的心脏,许是因为刚刚才从手术中摘下来,那颗心脏尚有些弹跳反应,正在轻微跳动着。那是刚刚在手术中替换并取下的谢禾心脏。 男人握住谢禾正在输液的手,强迫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:“是不是很温热,想要吗?”男人说着说着忽地笑起来,“爸爸今天要教你的就是,这是很恶心的东西,碰到手上只会脏了你的手。你看啊,你的手上是不是都染了血污,黏腻而恶心。” 他勾唇笑着,暴戾豺狼一般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谢禾,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被驯服后的恐惧、害怕。 说是让谢禾感受恶心。 其实只是一种训练方法,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,和无能为力。让谢禾知道,他想要做什么,都能真的做到。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功。 出乎意料地。 谢禾却似乎并不怕,反而将那颗心脏攥得更紧。小孩的喘息有些微弱,病服宽松地搭在身上,肤色也变得苍白。但他只是歪了歪头,看向男人,满脸都是“你很看重的东西,以为能伤到我,但其实我无所谓,我甚至还能捏给你看”的表情。 暗红色的血水,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下来。 肉块破碎,顺着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坠落在地。湿哒哒的在地面盈成一泊。 谢禾的黑发微遮眉眼,年纪小的时候还有些,他面容平静,只是轻轻笑了一下:“你这么喜欢玩这个,将它吃掉啊。” 男人:“……” 众人:“!!!!” 周围也一阵倒抽凉气。 弹幕:[就很恐怖片了。] [芜湖,我喜欢。爸爸被儿子变态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。] [谢邀,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。] 男人的手原本包裹着谢禾的小手,很是干净。但现在却染上了淋漓的血,他像是触了鬼似的快速拿开了手,嫌恶地在一旁的一名保镖身上狠狠擦了擦。 他望着谢禾,努力笑了下:“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。” 男人站起身,理了理衣服便快步离开了。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谢禾淡淡笑了下。手中的卡片滑过一道弧光。 *** 男人离开后,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 而白祁嫣已经等在了房间,正一袭白裙坐于床边。 男人走过去,轻抚着她的脸后,用脸颊蹭了蹭然后吻上她的耳骨,开玩笑地道:“你刚才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。让他喊你妈妈,怎么不让我喊你妈妈?”呼吸热湿,氤氲的热气一点点晕开在白祁嫣的耳膜里。 刚才的,让白祁嫣去给谢禾下毒的也是他。男人对谢禾弄死大块头的行为觉得很是不爽,只想给谢禾一点惩罚。一方面疼疼他,一方面也能逼得他赶紧将手术给做了。 而白祁嫣的真实身份,是男人在谢禾妈妈离世之后,新找的情人。 白祁嫣以前是随着谢禾妈妈一起过来家里的佣仆,和谢禾妈妈走得很近,也带过谢禾一段时间,所以知道一些谢禾的事情。 白祁嫣被男人的话刺激了,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:“变态,你还有没有点道德!” 男人轻嗤了一声,反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,语气冰冷而狠戾:“只要我没有道德,别人就道德绑架不了我1。那个孽种烦死了,居然还妄想忤逆我。让我算算,他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换过新的。” 他将白祁嫣狠狠扔在床上,而白祁嫣浑身颤抖着,紧闭起双眼。 远远的,房间里的谢禾还在用蜡笔在纸上随意写着数字,轻念道:“三。二。一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