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支起自己的身体,跪坐在床上,慢慢地褪下了身上的短裤。 少年尚且稚嫩,还未长成十年后那位名震中京的大美人,但他身上那股劲儿,将少年的绝色诠释得非常足,再加上若有若无的病弱,给人带上了几丝可得性,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。 少年仿佛是一朵被露水灌溉的的暗夜百合,清丽脱俗中又带着无端吸引人的气息。 祝怀霜一时脑热做出这种举动,下一秒他就后悔了。 可为时已晚,他只觉得一道目光打过来。 少年的与生俱来实在是太美,无知无觉中更是引人瞩目。 他就坐在那里,桃子都能丰盈汁水,搅和在奶油和甜茶当中,慢慢融化了夏日的骄阳。 “江屿阔…”他叫了一声,“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?” 祝怀霜起身,从上铺爬下来,就那么站在江屿阔面前。 “看够了吗?” * 祝怀霜被‘替身’的发现冲昏了头,在江屿阔面前做了些不合时宜的事。 似乎是有些廉价的,很不合祝怀霜的性格。 这并不像他,一点都不,他也并不喜欢这样。 这种自甘的堕.落和蓄意,他也难受得很。 但仿佛只有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,才能平衡自己是祝晓茗的替身的痛苦。 你喜欢祝晓茗的活泼可爱,那我就告诉你,我不是,我很坏的,别把我当谁的替代品。 想到后来,江屿阔看他的眼神震惊,祝怀霜心里隐隐有些痛快。 别来招惹我,我坏起来自己都害怕! 坏小孩儿此刻穿得严严实实,长衣长裤,在这个季节,不说闷热,但着实有些厚了。 江屿阔又给他裹了一件薄外套,狠狠地扣着扣子。 “多穿点!你刚退烧,不要反复!”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的,听上去可和着凉没关系。 祝怀霜:“……” 强撑着装出来的.俗终究散了个干净,少年又变回那个纯净无暇的百合花。 “够了……不要了……”祝怀霜抬手去推人。 他有点热。 江屿阔冷笑一声,顺手还扯了一顶帽子,扣在了祝怀霜的脑袋上,“脱,我让你脱,在别人面前脱裤子?你想干什么,嗯?” 祝怀霜像个洋娃娃一样被江屿阔摆弄着,转来转去。 明明这两天江屿阔已经和他拉开了些距离,怎么现在又开始当爹了? 祝怀霜察觉是自己刚刚在上铺的举动刺激到了江屿阔,江屿阔现在看上去咬牙切齿的,说生气不是生气,说恼怒不是恼怒。 祝怀霜无从分辨江屿阔的情绪,也许……是自己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