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通过,他微信她:【你要去成都?】 孔多娜回:【对。】 他问:【你不是要在大学里执教?】 孔多娜回:【我不喜欢。】 他回:【你太由着性子了。】 孔多娜无视这句话,回他:【我用钱。把我借你那一笔抽出来吧。】 他把手机扔一旁,办了会公直接电话她。俩人两年多没通过话了,日常联系几乎都是电子邮件。他手指捏着支点着的烟,他不指头夹烟,而是两截手指肚捏着烟,掸烟灰的时候猩红的灰从他手心往下落。初学时这么捏还烫过自己的手,烫两回也没能改过来。 他电话里问她,问不出别的,左右还是那句话,“你不是说要在大学里执教吗?” 孔多娜很平静地说: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 他有些着急,一着急就容易表达不清晰,尽量缓着语气说:“你今年都过二十八了,职业上需要稳定了。” 孔多娜也缓着说:“你们需要稳定,我不需要。” 他半坐在办公桌上,用力吸了口烟,往烟灰缸里弹着灰说:“有时候我也很挫败,经常不懂你。” 孔多娜本来在收拾去成都的行李,没再管了,拿着手机坐去院里说:“我都不懂我自己,你自然也不会懂我。” 他问:“几点的机票?” 孔多娜没说,提了别的,“我前天在餐厅遇见你女朋友了。我们在聚餐,多莉指给我看的。”接着又说:“她也看见我了,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会儿。” 孔多娜说:“好好相处。” 许生辉问她,“因为这件事?” 孔多娜鼻头酸酸的,如实说:“有一部分。” 许生辉问:“你说回来执教,有我的原因吗?” 孔多娜说:“有。” 电话里长久地沉默。 孔多娜不喜欢沉默,坦白道:“我以为我会很大度,会很自如地继续跟你以家人的形式相处,事实证明完全不一回事儿。” 许生辉说:“你回国的那一天我出差,下午四五点回来见你在那儿睡,我坐你旁边陪了两个小时。” 孔多娜说:“我知道。” 许生辉说:“你还那么好看,鼾声都那么悦耳。” 孔多娜笑,说他,“少马后炮了,处的时候不见你嘴甜。” 许生辉也笑,回她,“那时候笨。” 孔多娜说:“不说这些了。你跟人好好相处。等过个几年咱们经事更多了,这些情的爱的都不重要了,那时候就能好好处了。” 许生辉嗯了一声。 电话里静默着,孔多娜温声说: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