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坐在院子里拉家常。 顾如约大方地说;“好,我唱个歌。” 小院里飘出歌声,婉转低回。 静夜,月亮挂在树梢。皎洁的月光散满小院。 萧逸取来玉笛,合着顾如约的歌声,优美的笛声伴着悠扬的歌声,宛如天籁之音。 许多年后,顾如约都记得这个夜晚。 桂香和辛驳也出来,坐在院子里听。 两人不时对视一眼,心意相通。 这一晚,大家都没困意,大概要分别了,五婶很不舍,她们一走,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了,连辛驳也跟着走了。 顾如约惦记长生,跟五婶说;“我后日走,明日去学堂看看长生,顺便告个别。” 这一走,很可能再也不回来了。 天晚了,大家散去。 入夏后,顾如约每晚睡前都要冲凉。 她在灶间里洗了澡,披散着秀发,走进西厢房,过一会,萧逸走了进来,他跟辛驳去村外河边洗了澡,披着一头乌发。 桌上油灯下,照着躺在桌上的一个香囊,萧逸拿起来,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一股草药香。 “送我的吗?” 他故意问。 如果是从前,他要顾如约绣香囊送自己,顾如约应该极乐意的,现在他不知道顾如约坚决地拒绝跟他走,却又突然答应了,是何原因。 可不管怎样,只要顾如约肯跟他回王府,以后朝夕相伴,再慢慢挽回她的心。 顾如约把桂香铺在一起的两床铺盖分开,没回头,回答他适才的问话, “我准备自己戴的。” “送我吧!” 萧逸不等她答应,生怕她不同意,小心地收入衣袖里。 一个香囊,他拿了便拿了,顾如约也不能要回来。 她把自己的铺盖扯过一边,爬上炕躺下。 萧逸似乎心情极好,腿长,跨步上炕,一挥袖,熄了灯。 屋里一暗,天热,顾如约穿月白绸中衣裤,萧逸也穿月白杭绸中衣裤。 顾如约想明早去长生的学堂,阖眼睡觉,刚一迷糊,身子被紧实的手臂箍住,拖过去,她睁开眼,人已经在萧逸怀里。 黑暗中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耳畔,“如约,我想要你。” 已经答应跟他回王府,意味着同意重新开始,心里愿不愿意,拒绝他的要求,就太矫情了,顾如约没回答。 见她默许了,萧逸便翻身上去。 隔着单薄的夏衣,感知到彼此身体的变化,萧逸已经忍了太久,闷声说;“如约,你知道你这样,对一个男人很残忍。” 每天晚上,他看着她入睡,她睡得香香甜甜,他却饱受折磨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