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宋归宜道:“那挺好,那我也该去补个觉,我昨天失眠了。”他摇摇晃晃起身,说话有气无力的,似乎真的是累了。 宋归宜在客房躺下,黎素没整理过这里(这位大小姐哪里都不整理,除了她的头发和脸)房间还是他上次睡时的样子,久不通风,有股灰尘的味道。 他在凣凣床上摊开,直愣愣望着天花板。所有人都到齐了。不只是外面那些活着的,还有一个死去的。蔡照站在床头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。一阵风吹开窗帘,他旧日的愧疚摇曳。宋归宜是知道他是幻觉,但甩脱不了。只是累。 蔡照质问道:“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?你想过正常的生活了吗?” “你都死了,别来烦我。该投胎投胎。”房间里很安静,宋归宜刻意别开眼神,盯着空调风吹动蚊帐的下摆。 但幻觉也会动。蔡照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他。这感觉似曾相识。他冷笑着,说道:“喂,你真的有告诉他们所有的真相吗?亲眼看着我死,你感觉怎么样?” 宋归宜说道:“不怎么样,已经过去了。你再不原谅我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。我还能怎么办?找个和尚超度你们吗?” “我不是鬼魂。”蔡照道:“我是你,你大脑的一部分。是你不放过我。” 宋归宜说道:“你是说我不放过我不自己吗?” “是啊,你原谅你自己了吗?你不愿意接受治疗。只有这样,你才可以假装你的冷酷无情是源于疾病,而不是你的天性。你假装黎素也是危险分子,所以你待在她身边,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奇怪。但你很清楚,她是正常人,你才是笼子里的野兽。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的。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宋归宜闭上眼,头痛欲裂,他像号啕大哭后的婴儿一样蜷缩起来,被子拉过头顶,什么都不去想,只是沉沉睡去。 宋归宜在房间里睡着了,门虚掩着,客厅里的诸位顾忌着他,也就不便大声谈笑,各自做着自己的事,反倒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。宋归宜就是这么个存在,不声不响,也不是会炒热气氛的人,但若是习惯了他在,少了他就像是缺了很多。 沈若墨无端起了话头,说道:“我突然想到一个心理测试,你们做一下吗?倒也不用太认真,就是娱乐性质。”两位女士闲着无聊,自然没有拒绝,沈若墨便继续说道:“一位女士爱上了有妇之夫,她给对方的妻子送去了有毒的糖果。但是并没有成功毒死那位妻子。之后她便开始在城市中进行无差别的糖果投毒,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?” 黄宣仪苦着脸抱怨,“这是什么题目?完全没有逻辑啊。她投毒应该是报复社会吧。黎小姐,你说呢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