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乔迪,我们再谈谈克里斯托弗·本特利。他是经验丰富的爬行动物专家,也是世界上一流的毒蛇专家,却被一条致命的锯鳞蝰蛇咬伤了。你能谈谈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吗?” 乔迪和律师交换了一下眼神,然后转向警探,“我觉得所有专家都过于自信。老实说,他处理有毒动物的一些方式真的很令我担心,我警告过他好几次。他相信驯服了这些动物,处理它们时,采取的预防措施也越来越少。” 在接下来的15分钟,他们问了一些事发当天的问题。 巴彻勒研究了一会儿笔记,转换了话题,“我们现在想问一些关于沃尔特·克莱因的问题。你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 “去年8月,在拉斯维加斯百乐宫酒店的酒吧。” “你能谈谈大约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?” 她没再看律师,直接答道:“当然。我们到法国阿尔卑斯山库尔舍维勒滑雪——他酷爱滑雪。” “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?” “我们订婚了。” “你们在库尔舍维勒时发生了什么?” “沃尔特是一个真正的——滑雪爱好者称之为粉雪猎犬。他喜欢滑新鲜的粉雪——美国的粉雪比欧洲的多。我们到那里几天了,终于有一晚上下起了大雪,第二天早上仍没停。早晨一醒来他就急着上山。我试图劝阻他,天气预报说上午晚些时候天气会有好转,但他下定决心,要在别人去滑之前滑新鲜的粉雪,所以我们就一起上山了。” 她吸了吸鼻子,喝了几口水,“我们坐缆车到了山顶,我让沃尔特跟着我,因为我之前去过,而他是第一次去。我绕了几个弯,停下来等他——而他再也没露面。我猜他肯定从另一条雪道滑下去了——因为天气条件不好,我滑的是初级的蓝色雪道——我想他可能沿红色或黑色雪道滑下去了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意识到他肯定一直往前不回来了,于是滑到雪道底部,来到我们商定好万一走散的会合地点。”她耸了耸肩,“但他再也没有出现。当天晚上……”她再次用纸巾擦了擦眼睛,心里暗自希望不要演得太过火。 “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?”凯尔问。 “一名警官告诉我,有人在一处悬崖底下发现了他的尸体。” “你们俩订婚了,”巴彻勒说,“你是否知道沃尔特·克莱因把你写进了他的遗嘱?” “无可奉告。”律师说。 “没关系,”她对律师说,转向巴彻勒,“他很担心,他的心脏不好。他跟两个孩子的关系也不太好,说他们是寄生虫,很少跟他联系,也不来看他。他希望死后不给他们留一分钱。” “他人可真好。”巴彻勒说。 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律师问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