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走个过场也就罢了, 唯一的不妥便是要耽误一些上课的时间。 众人都十分默契的看了一眼顾惜之,只见他只淡淡扫了一眼名单, 便无力地放下了手。 他面色白皙, 睫毛极长,如今带着点点愁绪,有种无奈却又只能接受现实的清冷破碎感, 不得不说, 这位顾惜之确实是位美男子, 稍稍一皱眉,便令人想要安慰他低落的情绪。 “几位斋长,还有什么要问的。”祁云峥道。 无人应答。 “若是没有要说的,便回去各自学堂。”祁云峥转身要走,却听正义堂的袁付伟忽然惊愕道,“祭酒大人!” “何事。”祁云峥问。 “正义堂的名单上,怎么,怎么有陆迁。”袁付伟惊愕道,“陆迁他……” “他还未好全?”祁云峥冷冷问道。 “好是好了,伤口已结痂恢复大半,学生的意思是……他也要去吗?公主殿下并未点名。”袁付伟战战兢兢地问。 江眠月也觉得奇怪,为何祁云峥要把陆迁的名字给放进去。 她最近太忙,都快把此人给忘了。 “既然好了,便去凑个人数,也算将功折罪。”祁云峥例行公事般的敷衍道,“你让他今日来敬一亭一趟,我有话与他说。” “是,祭酒大人。”话说到这份上,袁付伟立刻应声。 众人四下散了,江眠月揣着李随的陈情书上前,声音温软, “祭酒大人,学生有一事要单独禀告。” “进。”祁云峥看也没看她一眼。 司业大人在旁,似乎猜到了她要禀告什么,并未离开,而是颇有兴致的站在远处,等着江眠月开口。 江眠月将手中的陈情书递上,“祭酒大人,这是李随的陈情书,请您过目。” 祁云峥接过随意翻了翻,抬眸看她,“想说什么?” 江眠月感觉自己被他一眼看透心思,心中忐忑,却仍旧坚持着开口说,“祭酒大人,学生听闻国子监有救助家贫监生的膏火银,不知今年可有名额。” 司业在一旁轻轻笑了起来。 祁云峥面色平静,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提起此事,他缓缓开口,“他如此诓骗你,你还替他询问此事?” “人孰无过,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江眠月道,“学生认为,此次李随所为警告为上,如若再犯,加重惩罚即可。” 祁云峥眸光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,如巨石压身,沉而坠,让江眠月有些喘不过气来。 “我倒不知,你这般宽容大度。”祁云峥若有所指,眸光晦暗,仿佛在透过某些东西问她什么,“江监生所经之事,都能如今日般,多次给人机会?” 江眠月抬眸,疑惑的看着他,“学生……不明白祭酒大人所言所指为何物。” 司业大人也疑惑的看着祁云峥,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这句话。 “听不懂无妨,便看你日后如何处事。”祁云峥话锋一转,“今年有膏火银发放,时候未到,等着就是。但每月三十的月考分一二三等,一等的第一名三两银子,第二名二两,第三名一两,他若有心,便挣这份银子。” 江眠月眼睛一亮,赶紧行礼,“谢祭酒大人提醒。” “司业大人。”将眠月又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三十两银子,放在身侧的小桌子上,“这是李监生还给您的银子,他回去以后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这银子花起来不踏实,便拜托我还给您。” 司业有些惊愕,又有些小小的惊喜,他刚准备收下,却忽然听到一旁传来祁云峥不自然的干咳声。 司业听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