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位明君……爹爹如今这个位置,很难,我们是相互利用,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,他不会拿我怎么样,眠眠不用担心,为父为官多年,心中清楚是非。” 回了趟家,江眠月心事更重了。 原本担心的事情似乎开始逐渐开始发生,江玉海与自己说的那些话,虽然句句的意思都是让她安心,可一句句说出来,都让她极为不安。 大公主虽任性妄为,十分霸道,却是个性情中人,在大是大非上似乎能勉强保持清醒。 可这位皇太子……他身为太子,能在大公主的势力下蛰伏到现在,已经不是常人,谁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。 在家中的时光总是短暂,一日很快便过去,用过了晚饭之后,江眠月跟着江玉海劝说,如一个小尾巴是的,嘴皮子都快说干了,江玉海也是直笑,道,“你们看,这小丫头,在国子监读了几天书,就要教爹爹做事了。” 江眠月无奈,只得另想办法。 江述杰看时间不早,便要送她回去,江家给她收拾了不少东西,包裹冬日所用的棉服和手炉,各式各样的保暖之物塞了半个车厢。 “太多了!我搬不动的!”江眠月不停推拒,却被娘亲说了一顿,让她好好注意身子,不许偷懒。 江眠月无奈,只得钻进拥挤的马车。 上车前,江眠月忽然听到娘亲问道,“对了,听闻陆迁也去了国子监,一次都没来过信,他娘急疯了,总是来我们这儿打听,今日也没听你提起他,他如何了?” 江眠月一愣,想到了他的鞭刑和杖刑,心想如今可能他还卧床不起吧,嘴上却尴尬笑道,“还行吧,他过得挺好的,如今与我关系并不是太近了。” “那便好,我也让陆母别来了,日日过来,着实有些恼人。” 江眠月点点头。 作别家人之后,江眠月眼睁睁看着江述杰赶车,去的却是陌生的方向。 她一惊,这才想起他们还要去接那裴晏卿。 “哥哥!我东西这么多,怎么办!”江眠月心中窘迫不已,“能不能不去啊,毕竟是外男,看到我这些东西……” “不行,答应裴宴声了,而且你这些都用包袱裹着,没什么大碍,看不见的。”江述杰也有些后悔应下此事,现在他也有些难堪,不过他看了一眼车厢里那些东西,忽然开口道。 “不过这样也好。” “什么?”江眠月一脸莫名。 “他可以帮你搬东西。”江述杰顿时笑起来,“不错。” “……” 果然,裴晏卿上车之后,看到车厢里的那些东西,微微一愣,淡淡笑了笑,“江监生东西不少。” “哈哈,见笑了。”江眠月窘迫地脸都红了。 “这些东西你可能拿得动?一会儿我帮你搬一些吧,毕竟马车只能到下马碑,江公子进去也十分不便。”裴晏卿缓声道。 “不用不用……”江眠月急忙摆手。 “那就谢谢裴监生了!”江述杰笑道。 江眠月捂住了脸。 哪有这么欺负老实人的。 二人下了车,裴晏卿身上背了两个包袱,手中拿了两个包袱,江眠月自己只剩下一个极小的包袱,二人告别江述杰之后,便一前一后,缓缓往国子监走。 两人回来的算早,月上梢头,路上监生寥寥,二人渐渐变成并排而行。 江眠月十分不好意思,一直道谢,裴晏卿一直说“无妨无妨没关系”,二人客气了一路,终于还是在岔道口,看到了刚下马车的祭酒大人和司业大人。 祁云峥原本要走,看到二人,却是脚步一滞,眼眸落在裴晏卿身上的包袱上。 那包袱是淡粉色的,上头还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