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,我已没什么奢求, 能救一命是一命。” 祁云峥缓缓的伸手,捉住她的手腕。 江眠月微微一颤, 发觉自己原本握紧的手掌被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撑开,他滚烫的指间轻轻摩挲她的手掌心, 温热的体温灼烧着她的皮肤。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,江眠月却面容微红, 她颇有些不自在, 看向不远处的那灰衣暗卫,有些不知所措。 那暗卫也不自在,赶紧垂下头, 不敢看这素日里近乎冷心冷面的祁大人如此的……粘人。 橘猫躺倒在地, 开始伸懒腰。 “江监生深明大义。”祁云峥淡笑看她, 捉着她的手掌,缓缓抬起她的手,轻轻吻了吻她手腕最脆弱的血脉之处,惹的江眠月有些痒,忍不住缩手,耳根泛红。 “还,还有人在……”江眠月极为窘迫。 祁云峥没有放手,反而捉得更紧,他声音很轻,温柔如风。 “随我去天牢。” “嗯。”江眠月点了点头。 江眠月上辈子曾去过天牢。 那时江述怀已经被牵扯入狱,爹爹也命悬一线,她哀求祁云峥,想进去看看他们,送些棉被衣裳进去省得冻着,他将她折腾数次,终于得以应允。 那时她求祁云峥等在门外,不要随她一道进去,口中说的是免得脏了他的鞋,心中想的却是……免得被哥哥知道自己委曲求全,做的那些不堪之事。 那时祁云峥闻言面色冷峻,沉声不语,眼眸死死盯着她许久,终于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。 而如今天牢前,同样的地点,同样的人,可境况却完全不同了。 江眠月悄悄瞥了一眼刚下马车的祁云峥,见他一身玉色衣衫,未着官服,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上神情冷淡,便是那高位者的气度。 祁云峥一下马车,天牢附近的官兵立刻冲上前来行跪拜大礼。 江眠月虽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景,却仍旧有些心颤。 寻常祁云峥在自己面前半点架势也没有,让她都快忘了,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什么样的存在。 “免礼,事先已吩咐过,带路。”祁云峥冷冷道。 “祁大人!公主殿下吩咐,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死……死囚顾惜之。”官兵头领面露菜色,缓缓起身,却十分惊慌,“请,请祁大人见谅。” 祁云峥没有开口,只静静看着那头领,缓缓笑了起来。 江眠月只觉得周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,官兵头领刚起身,立刻又重新跪了下去,“祁、祁大人,公主殿下若是问罪,小的担当不起啊……” “是么。”祁云峥面上含笑,“你的意思是,担得起本官的?” 官兵头领吓的面色发白,稍稍抬头看了一眼祁云峥,见他面上带笑,却更加惊恐,赶紧道,“开门!快开门!” 江眠月又看了他一眼,见他面上的笑容毫无笑意可言,幽凉无情,半点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温润,反而倒像是……上辈子那般可怖。 祁云峥感觉到她悄悄打量的目光,也并未如之前那般温柔安抚,而是静静的等着她的反应。 他刻意没有收敛什么,与上辈子与她相处之时表现无异,若是她面露惊惧,或是胆怯,他日后便不会在她面前显露出这一面。 可她却并未有什么畏惧的反应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