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湉:“明明骑术不好,却偏要选性子烈的马!” “喻之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陈湉泪流满面。 “你未杀伯仁,伯仁却因你而死,那女子何其无辜,你一句不是故意的便罢了?”贺延臣严厉道。 陈湉身份贵重,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过。 她爷爷是太师,官居一品,即使冲撞了那女子,给点钱财道个歉也便罢了,为何贺延臣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斥责她。 贺延臣没再多说,翻身利落地上了马,一转缰绳轻夹马腹出了马场,派成一去了一趟骁勇大将军府把事情告知一声主人家,又去了一趟太师府,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和太师说清楚。 然后从自己柜子里拿出那瓶御赐的雪玉膏,提笔写了几个字,一起放进了信封,喊来成二给姜予安送去。 那厢姜予安被匆匆忙忙带走治伤,身上磕了好几处淤青,手上的伤看着唬人,倒是不大。 “你可吓死我了!”齐凤铭抱着姜予安心神未定,万一姜予安出什么事,她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 “我也吓了一跳。”姜予安笑笑,乖巧的看的齐凤铭心都化了。 “你早些回去歇着吧,受了伤,暂时先别骑马了。”萧禾说道。 两人把姜予安送到了马车上,白芷扶着她坐好,刚刚小姐在下面骑马,让她留在看台上,结果就受了伤。 姜予安坐定,却忽然发现,刚刚一切都慌里慌张的,竟是忘了问那人到底是谁。 三番两次出现在这种场合,还认得御赐之物,可能身份不低。 难不成他那日说的话真不是托大,不管她是谁,不管她有什么难,都能帮她一把? 刚被打了一巴掌,出去跑马又受了伤,姜予安让白芷去祖母那里说一声,把事情说的简单一些,就说她只是磕了几处淤青,免得她担心。 白芷去了之后,姜予安回了自己的屋子,刚走到门口,成二突然从屋顶跳了下来。 姜予安那一瞬心都跳停了,被他吓了一跳,差点摔倒。 成二拿出那个信封:“主子叫我给你。” 姜予安颤颤巍巍接过,成二丝毫没有不妥的感觉,见她拿好,轻轻踏上了屋顶,转眼就不见了,姜予安看着手里的信封,还没问他主子是谁,这般容易就进来了永安侯府不说,还站在女子闺房门口,这也太无礼了。 贺延臣哪知道让成二去送个东西,他能干出这种事,给了姜予安药之后,他就去了大理寺处理堆积的案件了。 前段时间他不在,回来了又养伤,案件早就堆积如山,这几日连府都没回,住在了这里。 成二回来复命,贺延臣一边写东西一边问:“她受伤如何?” “不知。”成二只管送东西,哪里知道她伤的如何。 贺延臣顿了顿,没说什么:“她没问你谁给的药?” “没问。”成二给了东西就走了,哪里知道姜予安问不问,既然没问,那就是不想问。 贺延臣看了成二一眼:“下去吧。” 姜予安惊魂未定地回了屋子,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桌子上的信封,好半晌才拿起来打开。 【今日被马拖倒,想必受伤不轻,这个药膏效果不错,尽可试试。】 看来不必问是谁送的了,是寒音寺那人。 姜予安愈发奇怪他到底是谁,字体雄浑有力,飘逸潇洒,一般的公子哥想必写不出这等字来。 她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药罐,打开闻了闻,是雪玉膏,宫里的东西。 看来她救的这人身份不普通。 “小姐,老夫人说叫M.IYiGuo.nET